他往屋里走了两步,刚好站在水晶灯下。
灯光自他头顶泻落,镜片被光淬的发亮,没一会儿,他抬手将这副细框眼镜取下,放进胸侧的口袋。
这玩意挡着她看他。
有人惊呼出声,是夸他的话。
他没看那些,一直盯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
女人当然也在看他。
男人是造物主偏爱的宠儿,身上每一处都很绝。
这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纵使她看了这么多年,依然会为此心动砰然。
有个胆大的咽了咽口水,去撺掇曾如初,“姐,你看看这走错门的帅哥,帅的简直人神共愤,赶紧去泡他。”
曾如初轻笑出声,被酒水浸润过的唇,极有润泽。
她没让傅言真去过公司,大家也都不认识他。
将剩下的那点饮尽,曾如初说了句“好啊”。
老实说,这酒调的一般,还不如她。
酒精迷醉神经,起哄声不断。
在喧哗众声里,她朝他一步步走去。
不是被人声推向前,是被他无声引诱过去的。
她每一步都走的心甘情愿。
在他近处,熟悉的气息便开始在鼻尖辗转。
棋楠的香。
温柔又霸道。
看到她步子有些不稳。
男人却也不来主动扶她,就这么蔫坏地看着,目光还饶有兴致的。
曾如初走到他身边,下巴抵上他肩头,脸偏朝他颈侧,睫毛忽闪,笑了笑。
开口时,唇隙间溢出橙香。
她讨好似的,又眨巴了下眼,“傅先生啊,给个面子呗。”
“让你泡?&ot;傅言真垂眸瞧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是么?”
他来的正好,没错过她和小年轻们吹牛。
她说泡最帅的狗,一群小屁孩让她过来泡他。
就这样被人篡改了物种属性。
曾如初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并不慌。
傅言真嗤了声,低眸解袖口,“有什么好处吗?”
当狗也不是不行,但也得有代价。
他动作漫不经心的,但性感烙在骨子里,一个眼神就能勾人的魂。
曾如初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却故意装傻,抬手指着自己刚刚坐过的位置,“我就这么点东西。”
一只包和一件外套。
还都是他买的。
傅言真将袖子挽起一截,抬脸,漆黑眸光咬着她,像是要将她的脸嵌进去。
只看着,却不开口回答好与否。
曾如初伸手轻拽他袖子,“给个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