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回过神,小跑着跟出来。
走廊上的灯齐刷刷亮着,她一抬眸,看到他喉结附近的皮肤还泛着点红。
不过她并未多想。
没去想那是有些敏感的位置,是有些敏感的红,他们还是从酒店这么敏感的地方走了出来。
来到绪方斋,萧萧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神情有些几分诡异,后面她忍不住询问了声傅言真,“傅少,您还换了身衣裳啊。”
傅言真笑了笑:“累了,出了点汗。”
萧萧:“……”
再过俩月,北城的温度怕都不至于让人出汗。
说累,这路上都照顾的很妥帖,他肩不扛手不用提,又能累到哪儿去。
萧萧拉着曾如初,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问了:“你和傅少……没做什么吧?”
曾如初莫名其妙:“没啊,当然没。”
萧萧“哦”了声,上下打量她,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还是忍不住的揣测和多想。
陈路秋看了他们一眼,神色倒是平静的很,如常那般沐浴春风的样子。
片刻,他朝曾如初招了招手,“去帮我买包烟。”
曾如初:“……”
人前,她不敢拂陈路秋的面子,当然哼哧哼哧地跑去一边的超市买。
傅言真看她远处的背影忍不住深思,还很听陈路秋的话?
直到方润叫他,视线才从人身上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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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斋是陈路秋定的。
和方润总想着迁就远方来客的喜好不同,他俨然有点独i裁的意思,一副你来了你就得入乡随俗的派头。
绪方斋里都是典型的北城菜。
装修是那种古色古香的调调。
现代化大都市弄这么一副派头,也确实有矫揉造作附庸风雅的嫌疑。
傅言真进来时眯了下眼。
中老年人才爱好这个,他外公要能来,估计能觉得这地儿有点意思。
外面灯火成片。
霓虹灯五颜六色,相形之下,白天的色彩竟还单调许多。
包厢里,鎏金灯台里嵌着一盏盏玻璃灯,光芒是昏昏柔柔的暖黄,许多盏凑一起才能照明细节。
菜一道道端上。
曾如初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陈路秋点的,清汤寡水,只有他自己喜欢,毫无待客的诚意。
她都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明明很巴望着能谈成生意。
但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自己又这副不上心的死德性。
傅言真扫了眼桌上的几道菜,笑了笑,问了声:“陈总信佛?”
陈路秋回话:“我唯物主义者,差点就加入了党组织。”
如果一开始写了申请书的话,说不定能有个被观察的机会。
傅言真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隔空打了个响指,年轻的服务员顺势看过来。
他问人要了菜单。
后面自己唰唰点了几个菜。
都是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