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也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不好意思。
陈路秋也笑了声。
陈路秋并没点酒,方润不好这么由着他,忙问傅言真喝什么。
男人凑一起,烟酒都是不离身的。
没一会儿,白红各一瓶,拿了上来。
但这顿饭吃的确实像顿便饭。
酒过三巡,他们都还没谈业务上的事情。
曾如初知道陈路秋对合作在意,但他就是能忍住不开口。
很能沉的住气。
一副放长线钓大鱼的心境。
砂轮打火机响了声,包厢里顿时烟雾缭绕。
曾如初其实非常痛恨抽二手烟,但这一刻,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方润拉着傅言真侃大山,傅言真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方润在说,何劲在捧场。
他们这回在聊nba的比赛,曾如初和萧萧都有些插不上嘴。
萧萧偏过脸找她搭话:“傅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现在开口说“傅少”的时候有些艰涩,因为傅言真之前的那番区别对待的话。
但到底,她还没有直呼傅言真名字的资格。
曾如初抬眸看了眼傅言真。
他坐在她对面,姿势懒散的很,印象里,这人就没怎么正襟危坐过。
听到这话,他吸了口烟,烟雾不急不慢地吐出后,方抬头,视线不偏不倚地与她接上。
他眸光黑沉如墨,又沾着些许酒意,像夜半三更的天,似有着说不尽的风花雪月。
曾如初险些失神,不过片刻,也即恢复如常,淡淡一笑:“和现在差不多。”
萧萧明显对傅言真很感兴趣,忙追问,“能具体说说吗?”
傅言真也想知道她怎么评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脸上有几分戏谑,也有几分探究。
烟夹在手里,没再抽,烟丝却还在炙热的燃烧着。
曾如初跟他对视,没刻意回避什么,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启唇缓缓道,“像韦庄的词。”
“啊?”萧萧讶异了一声,“什么词啊?”
“少年春衫薄。”曾如初一字一句地念,“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特别是“满楼红袖招”,她第一次听到这人名字那天的场景,俨然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今天,他这一身穿着,在早春的北城略显单薄,却又把他衬托的清俊如昨,用“少年春衫薄”也不为过。
他骨相出众,烟酒不忌讳皮肤竟也很好,脸上竟没什么被岁月雕镂打磨后的痕迹。
荏苒几载春秋,他依然那个潇洒着游戏人间的傅言真。
这里也还有一个藏着爱慕的姑娘。
他真的没怎么变。
韦庄的那首词依然适用他。
萧萧轻掩着唇,重复最后一句:“‘满楼红袖招’,那阿初,你是不是也喜欢过傅少啊?”
不知道是酒上头还是人上头,萧萧今天明显情商不在线。
老问一些容易让人尴尬的问题。
曾如初笑了笑:“是啊,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