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连丫鬟婆子统共加起来就只有三个?这根本就是王府里侧妃不!是小妾才会有的待遇!
苏玉伶这样想着,的确有些气愤。可想到自己在外狼藉的声明,又瞬间没了底气。
正想着,苏玉伶手中的苹果也吃得差不多了。她随手一扔,那苹果核就咕噜咕噜往床底下滚去。
“王妃,这可不吉利呀。新婚之夜,瓜果皮屑都是要丢到外面去的。”章云姑姑又说道。
苏玉伶乜了章云一眼,觉得这女人真多事。自打来了王府,苏玉伶就对王府怎么看也不顺眼。
王府里面的人也是,一个个眉眼里仿佛都充满了对她的嘲笑,只是没有言明罢了。仿佛王府内的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似的。
这个章云,也是里嗦。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她在梁玉霄面前不得好,才被分派来伺候了她。
这样想着,苏玉伶对章云就没有了好感。也许是存心刁难她:“既然如此,你们去把床榻搬过,再将苹果核扫出来吧。”
“是。”章云姑姑也许有些恼恨自己多嘴,对于苏玉伶的吩咐却只好照办。
床榻下是木雕的空心板,苹果核能滚过,人的手腕却不能伸过。所以,几人只有合力将木床抬开,才能将苹果核扫出。
几人合力将床抬开,只见床下已经结了一层蜘蛛网,床下不但有苏玉伶刚刚扔进去的苹果核,还有一个陶瓷的灰色瓦罐。
“王妃,这”一个丫鬟将那瓦罐端出来,章云姑姑接过,又小心翼翼地放下:“奴婢不知这罐子中是何物。”
苏玉伶的目光也被这罐子吸引,她走过去,疑惑地看着那灰色的陶瓷罐子。
如果说这是个无用的罐子,为什么不扔掉呢?王府要什么宝贝没有,这样一个土灰色的陶瓷罐子又能装些什么?!
“将它打开。”苏玉伶吩咐道。
章云姑姑闻言,慢慢地将陶瓷罐子的木塞拔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就在整个屋子里面蔓延开来。陶罐里有小半瓶红色的膏状物,看起来有几分怪异。
“这难道是香料?”苏玉伶不解。
“奴婢总觉得,这香有点熟悉。”章云姑姑也有些疑惑:“可是奴婢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了。”
“难道王爷一个大男人,平常还用香不成?”苏玉伶问章云姑姑。在这里,章云姑姑算是王府唯一的老人了。
“并非。”章云姑姑略一思索,神色变了变:“王妃,还是赶紧将这坛子封上吧。”
“怎么回事?”看见章云的脸色,苏玉伶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瞬间头皮发麻。
“王妃。”章云姑姑并不说明原委,而是跪了下来:“求王妃不要为难奴婢,还是将这个坛子封起来吧。”
苏玉伶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壮着胆子走过去,一只手拿起那只陶罐,另一只手掐在了章云姑姑的脖子上:“你若是不说,我就将这陶罐里的东西从你的喉咙里灌进去。”
见章云姑姑吓得挣扎,却还是不说话,苏玉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要知道,既然你被分派给了我,往后就是我的人了。你若是不全心全意为我效力,那我第一个杀了你。”
“王妃。”章云姑姑松了口:“奴婢奴婢并不常在四殿下跟前伺候,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奴婢好像听人说起过,这东西叫蔷薇蛊,若是被人服下了,就会让那人浑身无力,如同身染重病一般。”
“这样啊?!”苏玉伶放开了章云姑姑,若有所思。这是她进王府的第一天,看到的只是暮王府的冰山一角。这样看来,四殿下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与世无争啊!
“本王妃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苏玉伶心中有了主意:“你们将这东西封起来,放回床下吧。”
“是。”屋里的人都沉默着,又将找出来的罐子放回原处。
正在这时,屋子外面似乎有几个人凑上来,悉悉索索说着什么话。苏玉伶隔着一扇门,又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听到“苏二小姐”、“苏家少爷”这样一类的话。
苏玉伶想着,就走过去开了门。
“哎”贴着门的一个小厮一个不小心,险些跌了进去,后面的人忙拉了他一把。
“怎么回事?王爷呢?”苏玉伶问道。
“回王妃的话,王爷在院子里陪客人喝酒,不过有些醉了。”小厮眼神躲闪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