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和萧瑜对妹夫的要?求半点不沾边。
即便换了宗亲或是显贵,萧沁瓷若在夫家有半分被慢怠她也能为其出?头,过不下去和离了事,不至于让她受委屈,偏偏是天子。
是君上?。
既然萧沁瓷没有后悔的退路,那她就该让自己过得更好。从前萧沁瓷的凉薄之语还沉甸甸地落在萧瑜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注意帝后的相处。
皇帝从不吝于表露对皇后的珍爱,萧沁瓷却淡淡的。
再深的情爱也是经不住消磨的,萧瑜不信以萧沁瓷的聪慧会?不知道,但她还是担心,担心她恃宠生骄。
尤其如今朝上?多风雨,萧瑜可不想她湿了衣裙。
萧沁瓷眼一弯,道:“我知晓的。”
晚间萧沁瓷去两仪殿时便提及此事,她给?皇帝带了汤,放温后看他喝下去。
“你近来做了什么好事?”萧沁瓷问,“叫我阿姐都为你说好话了。”
有时他批阅奏折太晚时萧沁瓷就会?给?他煮滋补的热汤,汤里放了暖身的药材,皇帝本就体热,喝过之后便觉浑身燥热,但还顾及着这?是在两仪殿,行止仍旧沉冷,不露端倪。
“朕能做什么?”他摇头,“况且你阿姐说好话?朕可不信。”
“信不信由你。”萧沁瓷知晓他心中成见,并?不多言,看了一眼角落滴漏,问,“你还要?看到几时?”
时辰已有些晚了,她控制着皇帝起居,不许他睡得太迟。
“还剩这?些。”皇帝道。
萧沁瓷已顺手拿起分过的文书帮他看了。
两个人看总是要?快些,萧沁瓷看他看完最后一份,问:“回千秋殿?”
皇帝却没起身:“来。”
她被揽过去,气息拂在耳边:“就在这?儿。”
殿中的烛一寸寸暗下去,空荡荡填满阴影。
萧沁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吃得很深。
急切与?焦躁同样感染了她,萧沁瓷在咬唇,觉得刺激。
“怎么在这?里?”萧沁瓷摸着龙椅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盘龙鳞片,冰冷又细腻,仿佛徐徐开合在她掌心。
金龙的眼镶嵌着明珠,在昏暗的殿中发出?微光,将交叠的人影都囊括进去,变得无限小,也变得扭曲。
萧沁瓷和它对视,看到自己潮红的脸。
她还穿着皇后礼服,白玉双佩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在挤压间逐渐沉默,惟余衣料相蹭的摩擦细声。
宽大?的椅在两仪殿最高处,仰视也觉得吃力,会?被那重帘阻隔、也会?被威严灼伤。但这?个位置让两个人都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