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昨日就想走的,又担心他家公子醉了出什么事,只好等公子清醒了再走。
于是,春雨楼里的人便见他守在萧寄言门外,一脸冷漠,吓得谁都不敢去惹他。
老鸨想去报官,又见他似乎与萧寄言相识,怕把他抓走了,萧寄言也跟着跑,那岂不是白白丢了好多银子?便只好作罢。
萧寄言一听他要走,下意识就道:“不许走。”
靳慕仍旧低着头,“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我”所有的直白与坦然,都在酒醒后消散,只剩羞赧。
我也喜萧寄言脸颊发热,情意困在齿间,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纠结良久,只能道:“反正你不许走。”
靳慕:“公子”
萧寄言怕他还要走,抢道:“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靳慕沉默片刻,回道:“属下不敢。”
萧寄言不喜欢他这疏离的模样,闷闷道:“我饿了。”
靳慕道:“属下去叫些饭菜。”说着便出去了。
往后的几日,他都是这般,顺从又本分,只尽着一个护卫的职责,再无其他。
萧寄言有些发愁,又实在脸皮薄,只好偷偷找了个小倌来问。
“若是喜欢一个人,怎样才能让他知晓?”
小倌道:“跟他说啊,说喜欢他。”
萧寄言:“若是说不出口呢?”
小倌:“那就勾&引他,让他说。”
勾&引?萧寄言问道:“那要怎么做?”
小倌:“抱他,亲他,坐他身上撕他衣衫!”
萧寄言:“”
“不行,”萧寄言涨红了脸,“这”我做不到。
小倌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道:“那就给他吃点药,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
吃点药?萧寄言有些懵道:“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小倌捂着嘴笑道,“咱们这楼里,别的没有,叫人快-活的药,可多得很。”
萧寄言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脖颈都红了,“可是有用么?”
“当然有用啊,”小倌道,“这谁能忍得住?还不见到个人就扑。”
萧寄言眉头一拧,“不行!”要是靳慕去扑别人,那怎么办?
小倌被他一吓,缩着脖子道:“那我没法子了。”
萧寄言顿了顿,忽然说:“那药我吃。”
小倌一愣,“啊?”
于是,靳慕回来时,就见他家公子被褥都抓皱了,额间鬓角满是细汗,浑身比胭脂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