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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第3页）

善解人意的女孩立刻听明白了：“人类传说的‘龙’只是非人异形生物中的一种。但在伦敦，‘龙’是所有非人异形生物的总代称。”

接着，乙骨忧太向她简单描述了n9巴士上的惊魂之旅，末了，有些担忧地问：“也不知道谢尔比怎么样了？”

对方的回答堪称冷酷：“在你认识他之前，谢尔比应该早就死了。”

“跟你说话的是一种擅长拟态的‘覆面龙’，可以伪装成其他生物活动。其实龙大多性情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你也发现了，龙很喜欢人类的情绪。好奇让它们接近人类，但因为心性单纯，很容易受到人类负面情绪的污染。被污染的龙会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甚至主动去袭击人类，所以普通人才被禁止与龙接触。”

乙骨忧太指了指头顶：“这家伙也是吗？”

“那倒不太一样。这是天生的暗龙，以童话命名的七种古龙之一。唔，你要不要猜猜它的名字？”

于是乙骨忧太的目光从庞大的龙身开始，一一路过龙纯白的鳞甲、猩红的尖喙、漆黑的长鬃——

女孩的声音也随着他游动的目光轻轻响起。

“……她的皮肤真的就像雪一样的白嫩，又透着血一样的红润，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亮。所以王后给她取了个名字，叫……”

“白雪姬！”乙骨忧太恍然大悟。

“不错。”女孩点点头，“不过我对童话龙的能力与弱点知之甚少。幸好托你的福，没造成什么损失就困住了它。后续处理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才对。”

“等会儿我们悄悄撤掉‘帐’，童话龙的气息很快就会把wb引来……”

她向乙骨忧太解释，为了保护与人为善的‘光龙’，也为了处理杀伤性强大的‘暗龙’，在伦敦的另一面，‘里’伦敦，成立有专门负责涉龙事务的机构——自然龙保护管理机关gbd。

“我想，即便谢尔比侥幸没死，作为附龙者，由于对龙的天然吸引力，迟早也要被wb抓捕处刑。”

“这就好比你们咒术界，高层内部通过的决议不受现行法律干涉。表伦敦的警察自然也管不了里伦敦的骑龙魔女呀。”

注意到乙骨忧太消沉的表情，她有些恶劣地恐吓道：“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你也一样。”

“这里是不列颠，五条悟也没本事捞你出来！”

乙骨忧太连忙点头表示明白。五条悟的名字让他终于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夜晚，想起了此次伦敦之行的来意。

少年郑重地收起长刀，勉强拉平身上的褶皱，弯下腰，正式地介绍起自己。

“事发突然，初次见面，我是乙骨忧太，四级咒术师。”

期间，女孩宛如一位耐心的长辈，微笑地包容着他的局促，然后主动伸出右手。

“朽木露琪亚，不是咒术师，是个死神。”

两只手随即握到一处，从掌心传来的是熟悉的温暖的手感。

“死神？”

乙骨忧太感觉自己又一脚踏入了知识的盲区。

然而不等他提出疑问，笼罩在天顶的纯黑之帐缓缓打开，浅浅的曦光中，设帐的咒术师身形高大，精纯的咒力不加收敛，如巨浪朝乙骨忧太兜头打下。

乙骨忧太也毫不示弱、猛然抽出长刀，拦在露琪亚身前。浓厚宛如实体的咒力从刀面升起，凝出一道面目可憎的虚影。

当看清来者的长相时，少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夏油杰？”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