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谪虽然是少年,但是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思维了。
他自然知道养在这样家族里面的小姐会有一些娇蛮的脾气,他只是……
只是不甘心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但是陆谪清楚的知道,在自己还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应该隐藏自己的能力,将自己好好保护起来,待到自己有了可以依仗的实力,蓄势待发,一鸣惊人。
方为真理。
他却又真实地厌恶这样理智的自己。
陆谪看着云缚安:“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同住屋檐下的关系罢了,生气与不生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缚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好久,陆谪好像才反应过来,将云缚安放开,仍旧是一张冷硬的脸:“你以前做的事情我可都一笔笔记着呢!”
“我原谅你了,但是你下次要是再犯和从前一样的错误,那我就翻旧账,咱们一笔一笔地算了!”
云缚安有些欣喜若狂,这不就是她的一小步,武安侯府的一大步吗?
这位爷真是难得哄,即使是供着也真的不容易啊,云缚安只觉得他比小女孩子还难缠。
不过,幸亏昔日她做的努力都没有白废掉!
“谢谢四哥哥!”云缚安高兴地直接扑上去保住陆谪。
陆谪心里毫无波澜。
【只要不给他添麻烦就行了!】
云缚安又巴巴地把门外的兰花都抱进屋子里,又把花灯重新整了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原来的形状。
陆谪则是摆着一张脸表面不耐烦实则耐心地陪着。
外面很快就大亮了。
云缚安做着做着就睡着了,陆谪内心复杂地给她盖上了毯子。
只是,她不知梦见了什么,一直惊着神。
直到陆谪上手一摸,额头滚烫!
糟糕!竟然真的高热了!
陆谪心里有些懊悔了,他明明早知云缚安身体单薄,干嘛还将她放在外面半夜无动于衷!
说着便对自己有些生气,抱着云缚安就去找府里的大夫了。
听说云缚安发烧了,在府上的长辈,几乎都来了。
云恪开口便是诘问:“娇娇分明好好的,怎么在你这就突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