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莺莺,跟这琴师,难道有什么关系?
“是个好名字,确实很适宜。”云缚安带着这二人上园中安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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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忙不迭地行礼。
这一块坐着的,不是公主,就是王爷,最差也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以李家的门楣,只怕是不知多少年才能爬到与这在场之人平等交流了。
只怕还是要重新投个胎才是。
“这是我婶婶家的两个小侄儿,一个叫春卿,一个叫春漪,还得请公主和王爷多赏脸关照才是。”云缚安笑眯眯地说道。
长公主眼神凉凉,瞧着云缚安:“毓灵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是郡主的侄儿,那本宫照顾是应该的,不知郡主可有功夫,陪着本宫上那处赏赏菊花?”
说完便起身,往小花园走过去。
云缚安大约知道元祈要同她讲什么事情,笑吟吟地跟上去。
“瞧瞧,这菊花的长势可真不错啊!”元祈似笑非笑地瞧着云缚安,“要不说是苏家阔气呢,本宫瞧着,郡主也是阔气。”
“好不容易解决掉郑,沈二家,郡主还有其他的打算吗?”
说的就是沈桓,郑合辙二家。
云缚安脸上仍旧噙着笑意:“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二家不过都是不忠朝廷,不忠陛下,咎由自取罢了。”
“郑家勾结东夷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元祈懒得百转千回,直接开门见山,“若不是父皇告诉本宫,本宫倒还真是不清楚,毓灵郡主竟然有如此能耐?”
她瞧着那案桌上的手书,证据,历历在目。
如此城府,若是心不向着元氏皇室,简直就是心腹大患!
云缚安皱皱眉头,似乎是没听懂:“殿下在说什么呀?”
说着又凑近道:“颖贵妃的身体,可还好?”
言毕,云缚安又同元祈拉开了距离:“殿下还是多关心一下颖娘娘的身体吧,毕竟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
并且,这元胤也要回来了。
这可不是个善茬,为了上位什么都做的出来。
保不齐会为了自己的地位,动手让那个孩子死掉。
云缚安转身:“殿下放心,只要皇室对云家没有恶意,臣女自然是希望安稳一生的。”
元祈脸上噙着笑,手中却摘下一株菊花。
云缚安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愧是云家的血脉,如此胆大妄为,手竟敢伸到后宫里去!
菊花被撕裂的细碎,落在水池子,渐渐被落下来的雨水打的四散。
下起了雨,苏月庵瞧见云缚安在廊下坐着躲雨,用手臂垫着脑袋伏在雕花木栏杆上,白皙小臂从大袖中露出,去接廊外的雨,整个人显得有些恹恹,没有精神。
“娇娇?”苏月庵撑伞在雨中唤道。
其他的宾客都已经在室内用饭,或是举行茶会了。
云缚安懒懒地抬眼,又缓缓露出个笑容来。
雨中美人,没的不可方物。
苏月庵收了收自己的心神,撑伞入廊下。
“在这做什么?”苏月庵声音很轻柔,生怕惊扰了她。
云缚安靠在柱子上,纯洁无暇的眼神望着立在廊下的苏月庵:“我不想和她们待在一起,她们又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苏月庵坐下来,将油纸伞放在旁边,“谁让你不高兴了?”
云缚安不说话,又把脸侧过去,瞧着满池子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