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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第4页）

“哦，他想象到了，”哈莉说，“他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多得足以让他没去做那些你所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他太软弱了！”伏地魔叫道，“他太软弱了所以不敢那么做，所以得不到本来应该属于他的，而那将是我的！”

“不，他比你聪明，”哈莉说，“他是个更好的巫师，更好的人。”

“但他已经死了！我杀死了他！”

“是的，邓布利多已经死了，”哈莉平静地说，“但他不是被杀的。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死亡，在他死几个月之前就计划好了，他和那个你认为是你的仆人的人计划了一切。”

“这是个多么幼稚的白日梦呀？”伏地魔说，但是他仍然没有发动攻击，红色的眼睛盯着哈莉没有移动。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是你的人，”哈莉说，“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从你开始打算要杀我时，他就站了邓布利多这边。你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你从来没见过西弗勒斯的守护神吧，里德尔？”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们仍然互相绕着圈，就像两只狼正打算撕裂对方。

“西弗勒斯的守护神是――牝鹿，”哈莉说，“和我一样，因为从我出生开始，他就奉献了自己的全部，你明白吗？”他看到伏地魔的鼻翼扇动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些茫然。

“他爱的是你母亲，不是你！就算那个泥巴种死了，还有其他无数的纯血女人——”

“你懂什么呢？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哈莉眯起了她绿色的眼睛，轻蔑地说，“你只需要知道，从你打算杀我开始，他就已经成了邓布利多的间谍，他也是从那时开始从事对抗你的工作！当邓布利多被斯内普杀掉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

“无所谓！”伏地魔尖声地说道，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每个字眼中，他爆发出了一阵狂乱的笑声，“西弗勒斯是谁的人根本无关紧要，他爱的是谁也不重要，其他任何试图放在我面前的障碍也都无所谓！我已经毁了他们，就像我杀死了你妈妈一样！哈哈哈哈哈——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你的泥巴种母亲死了！西弗勒斯也死了！他们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邓布利多努力阻止我拿到长老魔杖！他故意让西弗勒斯成为魔杖的主人！但是我抢在了你的前头，丫头……我在你之前得到了魔杖。在你赶来之前我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真理。我三个小时以前杀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而长老魔杖、死亡之杖、命运之杖已经完完全全是我的了！邓布利多最后一步棋走错了，哈莉·波特！”

“是的，是错了。”哈莉说，“你说得对，但是在你企图杀我之前，我请你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为……想想吧，试着忏悔一下吧，里德尔……”

“什么意思？”

哈莉对他说过的所有的话，包括那些披露和嘲弄，都没有像这句话让伏地魔如此震惊。哈莉看到他皮肤缝隙中的瞳孔猛然收缩，看到他眼睛周围的皮肤变得煞白。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哈莉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下场……像个男人一样……努力……试着忏悔吧……”

“你竟敢――”伏地魔再次说。

“是的，我敢，”哈莉说，“因为邓布利多最后的计划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事与愿违的地方，但是对于你却是，里德尔。”

伏地魔握着长老魔杖的手在颤抖，哈莉紧紧地抓着德拉科的魔杖，她知道，那一刻就要到来了。

“那魔杖仍然不能为你工作，因为你的谋杀对象错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都不是长老魔杖的真正主人，他从来都没有打败过邓布利多。”

“他杀了――”

“你难道没认真听吗？西弗勒斯从来没有打败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死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计划！西弗勒斯做的是在帮助他解脱灵魂！而邓布利多，他是故意死去！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计划的一样，那么魔杖的魔力会随着主人一同死去，因为它在他手上从来没被打败过！”

“但是那样的话，波特，邓布利多太仁慈了，那等于亲手把魔杖送给了我！”伏地魔的声音因为恶毒的愉快而颤抖着，“我把从它老主人的坟墓中偷出来了！我违背了它前一位主人的意愿移动了它！它的力量现在属于我！”

“你还是没有明白，里德尔，不是吗？单单占有魔杖是不够的！持有它，使用它，并不代表它就是你的。你没听奥利凡德的话吗？是魔杖选择巫师……长老魔杖在邓布利多死前就认了一个新主人。魔杖从邓布利多那里强行到了新主人那里，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到了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最危险的魔杖正在为他效忠……”

伏地魔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哈莉感觉到一道咒语马上就要向自己袭来，那根指着她的面门的魔杖正在蓄积着力量。

“长老魔杖真正的主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伏地魔的脸因为震惊变得惨白了，但马上恢复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柔和地说，“就算你是对的，波特，那对你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你再也没有凤凰尾羽的魔杖了，我们仅用魔法技巧决一高低……在我杀了你以后，我会去关心一下德拉科·马尔福的……”

“但是太晚了，”哈莉说，“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抢先了一步，两周前我已经战胜了德拉科·马尔福，我从他那里得到了魔杖。”

哈莉抽出那山楂木的魔杖，她感到礼堂里的每双眼睛都盯着它。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不是吗？哈莉低声说：“你手里的魔杖最后使用的咒语是除你武器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才是的真正主人。”

一道红光划破了他们头顶上被施了魔法的天空，就好像耀眼的阳光掠过窗台从离他们最近的窗户里射进来，同时照亮了他们两人的脸，伏地魔的脸看起来就像燃烧了一般，与此同时，哈莉用德拉科的魔杖指着空中，她听到两声最高分贝的、注入了全部的期望的叫声同时响起：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随着犹如大炮一般的巨响，金色的火焰从他们两人的魔杖中喷发出来，就在两人刚才踩过的生死圈的中心，咒语冲撞在了一起。哈莉看到了伏地魔的绿色魔咒碰到了他自己的魔咒，看到了长老魔杖高高地飞起，在日出的映衬下，划过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就像纳吉尼的头。它从那个梦寐以求想要拥有它的人的方位划过。而后哈莉，做为一个出色的找球手，在伏地魔倒地的同时用她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了那根魔杖――而伏地魔双臂张开，猩红的眼睛里的瞳孔张开翻了起来。

汤姆·里德尔死了，以最平凡的样子死掉了，他的身体绵软地收缩在一起，双手空空，蛇一般的脸惨白空洞。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弹回去杀死了，哈莉握着两根魔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那敌人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