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拜谢:“有劳太傅了。”
周太傅辞而不受,看着魏姝欲言又止半晌,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反朝魏姝深深拜了一拜,告退而去。
魏姝自然明白他最后一拜的意思,是感谢自己选择了顾全大局。魏姝却在心里对他赔了个不是。
她还是不想认命。
殿内,织云看着周太傅离开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周大人不帮公主说情也就算了,竟还反帮着外人劝公主同意和亲,真是白费了公主每年为他悉心准备的寿礼!”
魏姝道:“不过立场不同罢了,太傅是朝中为数不多的忠正之臣了。”
织云看出魏姝不想多说此事,只好忍气止住话头,见桌上的茶冷了,便道:“奴婢给公主添杯热的来。”
她捧了凉茶出去,却半晌不见回来。
魏姝听见殿外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便出声问道:“外头怎么了?”
门口值守的宫女立马应道:“好像是织云姐姐和琢玉姐姐吵起来了。”
琢玉也是永乐宫的大宫女,平日便是她和织云一起贴身伺候魏姝。
魏姝这几日烦心和亲的事,一直没留意,这会儿听宫女提起琢玉,才发觉最近几天都是织云在殿内贴身伺候,倒是没怎么看见琢玉。
她略微蹙了蹙眉,对宫人吩咐道:“去把她们两人叫来。”
宫人应了一声,很快织云和琢玉便一齐跪到了殿内。
“为何争执?”魏姝问道。
琢玉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答话。
织云则冷笑道:“咱们的琢玉姑娘攀上高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认了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做干娘,刚才皇后宫里来人传话,要把琢玉调去皇后宫里伺候呢!”
说完又狠狠啐了一口:“贪生怕死,背主忘恩的东西,不就是怕陪嫁去靺鞨吗?皇上还没给公主赐婚呢,你倒先跑了!”
琢玉哭道:“公主,奴婢再过两年就能放出宫了,实在是家里还有母亲和幼弟要照顾,离不得奴婢……奴婢自知愧对公主,请公主责罚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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