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祁墨今日已经为她告一次假了,不?可能?明日后日一直为她告假。虽然他说自己愿意,但她总不?能?真陷他于不?好的境地。
毕竟,谁让他是太子,身上还肩负着责任呢。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正回到东宫门口时,未央急匆匆走来迎接,并小声?提醒道:“殿下,小姐,二殿下正在小姐寝殿等候。”
她愣了一愣,随即看?向萧祁墨。
后者自然懂她的意思?,于是莞尔:“去吧,我?去换身衣裳面见父皇,他应当下朝了。”
卜幼莹点点头,随即带着未央一起去往了寝殿。
如未央所说,萧祁颂果?然在那儿等着。
此时正背靠着梁柱坐在檐下,一腿屈膝一腿平放,手里?百无聊赖地颠着一个胡桃。
见她走过来,他只抬眸看?了一眼?,旋即又垂了下去,说话阴阳怪气:“阿莹好忙啊,也不?知我?的到来是否打扰了你?若是打扰了,阿莹可要直说,我?走就是了。”
闻言,卜幼莹竟丝毫不?恼,提起裙摆也就地坐了下去,耐心解释道:“我?昨日早上,不?是已经派邢遇跟你说了吗,我?得回相府一趟,父亲母亲他们想见我?。”
“是说过了。”他蓦地坐起身,将平放的那条腿拿了下去,蹙眉开口:“可你也没说过你要跟他在外面过夜,我?昨晚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她一怔,回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未央。
见后者颔首,旋即咬了咬唇,面对着他扯嘴笑道:“父亲母亲已经许久不?曾见我?了,我?这次又生了重病,他们自然十分担心,因此便在相府留宿了一夜,这不?是一早就回来了嘛。”
话落,似乎捕捉到什么信息,萧祁颂顿时眉间平展,脸色缓和了些?许:“在相府睡的?”
她连忙点头,毫不?躲避地直视于他。
这下他脸色更加舒缓不?少?,随后坐正身子,朝她身边挪了挪,声?音也清朗了几许:“好吧,那我?就不?计较了。”
说罢,他将方才被他把玩的胡桃递给她,又接着说:“我?问过御医了,他说多吃胡桃对你痊愈有好处。宫里?先前进贡的那些?,被父皇赏的赏,吃的吃,都没有了,所以我?去那些?达官贵人家里?把父皇赏赐的都买了回来。”
那颗小小的胡桃被放进卜幼莹手心,她捏了捏,表壳凹凸不?平,却无一丝秽物。
他该不?会,连胡桃都洗过了吧?
依自己对他的了解,肯定?是的,这个傻瓜。
卜幼莹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心里?一阵暖烘烘,同?此时充斥着庭院的炽阳一样,温暖又明亮。
“谢谢。”她看?向他,杏眼?里?眸光流动,朱唇微启:“祁颂,你真好。”
某人一向是最好哄的,不?过一句话,便不?好意思?地偏过脸去,切了一声?:“有什么好谢的,买个胡桃而已,你能?早些?痊愈最好了。”
说完,他站起身偏了下头,阳光直射在他脸上,勾出一圈金色的轮廓。
他弯唇,眉梢微挑:“走吧,胡桃在屋里?,我?剥给你吃。”
卜幼莹想也没想,站起身,唇角弧度更甚,点了下头道:“好。”
进贡的胡桃卜幼莹还未曾吃过,不?知道与普通胡桃有何区别。
原以为他买来不?过一筐,可进了屋才看?见,竟是整整一麻袋!
老天爷啊,这要吃到何时去?莫不?是全上京城里?能?找到的进贡胡桃,都被他买下来了吧?
她愣在当场,但萧祁颂毫不?在意,只说:“阿莹,这些?胡桃你都留着,今后每日吃一点,痊愈了也可以继续吃。”
说完,为了让她多晒太阳,便搬着两把椅子去了檐下。
卜幼莹面露难色:“可是这么多,我?何时吃得完呐?要不?你带回去一些??”
搬完椅子,他又回来搬小几,边回道:“实在吃不?完你可以分给你宫里?的人嘛。”
话音刚落,他倏然停下脚步,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许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