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无奈地叹了声?气。
待一切物品都已准备妥当,他们便一人坐一边,萧祁颂躬身给她剥着胡桃壳,她便等着将胡桃肉喂入口中。
忽地,她不?知想到什么,趁着他剥壳时开口问道:“对了,祁颂,昨日城门打开了,你之后还回南边吗?”
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将胡桃肉摘出来,递给她:“不?用回去了,那边本来也只剩下一些?收尾的事。”
话落,他停顿一下,抬眸看?向她:“不?过说起这件事,阿莹,老天还真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为何突然这么说?”卜幼莹眨眨眼?,腮帮子咀嚼着胡桃肉,像只小松鼠似的可爱。
萧祁颂笑了笑,怕她噎住,又递给她一杯热茶。
随后解释道:“当初我?回京之前,南边连下了好几日的雨,若是再继续下下去,恐怕水位上涨,会再次引发洪涝。但没想到就在你好起来的当日,我?收到卫戎来信,说是雨已经停了,水位也在下降。现在他那边已经都处理完了,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估计明日就要到了。”
“哦听你这么说,老天爷好像是挺照顾我?的。”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了出来。
她今日心情格外愉悦,连带着眉梢都攀着喜气,扬唇笑了会儿后,便将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他。
而后一手撑脸,一手把玩着其中一个胡桃,随口问道:“那等卫戎回京之后,陛下是不?是就该奖励你了呀?”
闻言,萧祁颂正在剥壳的手忽地顿住。
看着他停顿下来的手?,卜幼莹正?在咀嚼的腮帮子也停了下来。即便他低垂着头,她也能?精准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丝不对劲。
“祁颂”
她正?要问什?么,忽听他回道:“会的,父皇会奖励我的。”
说完,他抬眸露出笑意:“阿莹就别担心我的事了,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好身体,不可再劳心劳神。”
她看出来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可他越是不想说,她心里便越是担心。
祁颂从未心思这么重?过,若不是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情,他不会一直坚持隐瞒自己。
想罢,卜幼莹将手?中?还?未吃完的核桃肉放下,严肃地看着他:“祁颂,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不想告诉我,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秘密,但若是此事与我有关的话,我便也有知?情权,你知?道吗?”
胡桃壳啪啦裂成了两半,萧祁颂将包裹在里面的果肉摘出来,放到她面前的桌面上。
沉默半晌,他低声道:“阿莹,你当初血点遍布时,也同萧祁墨一起瞒着我,是为何呢?”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着实愣了一下。
难道他的意思是,自己既然也瞒过他,便没有资格再要求他对自己坦白吗?
可是她那时的情况与他又不一样。
想罢,卜幼莹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当时那副模样,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又如何给你看呢?况且,你又不是御医,我同你说了也只会让你干着急而已,你手?头上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未解决,我何必给你添这个堵?”
“所以?,你是为了不想让我担心才不告诉我的?”他又问。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
“我也一样。”萧祁颂直视着她,那双向来恣意的眸子里,此刻荡漾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怕她担心?祁颂到底做了何事,竟会怕说出来令自己担心?
难道也是身体上的?
不行?,自己必须得弄清楚这件事情。
不过从祁颂嘴里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了,祁墨看着也像是不知?情的模样,那还?能?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