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莹不喜欢吗?”
她摇摇头:“喜欢啊,我是?个俗人,就喜欢听好听的话。”
说?完,她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这几?个月卜幼莹的心情?调理得不错,萧祁墨自第一次过来后,之后每次来看望她都不会提起让她回去一事。
而陪在她身?边的萧祁颂则更加懂事了?,再也没说?过以后如何如何,更是?再也没问过她是?否喜欢祁墨。
总之,这几?个月的时光是?她迁居上京城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天气越发?寒冷了?,萧祁墨这次为了?陪她看雪,特地多请了?几?日假。也算是?天公作美,他住到第三日时,夜里终于下起了?雪。
彼时他们五个人正在屋里推牌九,邢遇不会,只能靠在窗边看着他们打。
突然?,他发?现窗外似乎落下一枚小雪花,伸手接了?须臾,果然?又有一枚雪花落在他袖口上。
“小姐,下雪了?。”他淡声道。
卜幼莹正自摸呢,一听这话,连牌也顾不得了?,连忙跑上前:“啊?哪里哪里?”
邢遇袖口的雪花化得很快,她没看着,于是?干脆走出门去,举起两只手臂去接。
初雪愈来愈大?,她的毛绒大?氅上接了?好多枚洁净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她惊喜地睁大?眼眸,唇角漾起满满的笑意,回头看向他们。
除了?邢遇外,萧家?兄弟和未央也一起走出来,抬头望着天空中纷纷下落的雪花。
“未央,快去找酒瓶来接一些,咱们做雪花酒吃。”她激动地吩咐道。
“是?。”未央福礼离去。
萧氏二人一起站在她身?边,萧祁颂先开口说?道:“这雪今夜应当是?积不起来了?,不过雪势很大?,这么下下去明后日便能积起厚厚一层雪。”
“是?呀。”她噙着笑,“到时我们便能打雪球了?。”
他也跟着笑:“那我到时肯定不让你,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好啊,你以为我怕你啊。”她挺起胸膛扬了?扬下颌。
萧祁墨瞥了?一眼正说?笑的二人,很神奇的,心里竟然?没有以往的不悦和嫉妒。
这几?个月他每次过来,都能见到阿莹脸上高兴的笑容,他看着心里也很开心,与祁颂之间便也默契地再无争斗。
可就是?如此,他竟然?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没什么不好。
况且阿莹开心的时候,是?不会忽略自己的。
比如此刻,她倏然?转头看向他,啊了?一声:“差点忘了?,你不能在外面待这么久,小心着凉了?。快进去快进去,我们牌还没打完呢。”
说?完,提起裙摆便往屋里跑,还不忘喊道:“我马上就要自摸了?,可不能把这个忘了?。”
她坐回位置,将方才摸起来的牌再次放入手中,兴高采烈地喊出自摸二字,随后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牌,笑得像个瓷娃娃一样。
萧氏二人被这份开心所感染,也不禁露出笑容,纷纷推倒面前的牌。
未央这时将酒瓶子拿来了?,卜幼莹让她交给了?祁颂去接,反正他此时无事可做,而后未央又坐回了?牌桌上,几?人继续推起牌九。
屋外白雪簌簌,一位少?年静默接雪。屋内则欢声笑语,一群人笑逐颜开。
这样的日子,若是?能一直过下去便好了?
打完了?牌,卜幼莹便同未央一起去做了?雪花酒,不过这酒当日不能喝,得放个两日才行。
这两日白雪已经积起来了?,萧祁墨怕冷,便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雪仗,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人玩得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