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是您想要如此。”依旧是一个冷冰冰的太子,“孤只是听从您的命令。”
康煦帝疲倦的,长长叹了口气,“行,朕会照做,行了吧。答应你的事,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都能感觉到允礽在掌心下露出一个得意的、小小的微笑。
允礽很想假装自己不那么得意,但是好吧,好吧,他在康煦帝和贾珠的面前,还能瞒得了什么呢?
允礽笑嘻嘻地说道:“阿玛明知道会如此,还故意逗我,是阿玛的错。”他总算是将那冷脸撤换下来,换做是平日里的表情。
康煦帝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便是这般吓唬阿玛的?”
允礽:“反正阿玛也能看出来。”
小太子脸上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真真是叫康煦帝可恼,又是好笑。
皇帝与太子好一顿说,待临走时,又看向贾珠,“阿珠,这些时日,你陪伴在太子的身边有功,该赏。今日再歇息一晚,明儿就回家与亲人团聚罢。太子过两日才会开始读书,届时阿珠也好生在家里歇息。”
康煦帝对贾珠也算是惦记,语气温和地说了好些话,好好嘱咐了一会,方才离开。
允礽早就软倒在床上,哼唧着说道:“阿玛好唠叨哦。”
贾珠在方才片刻间,已经被康煦帝的赏赐砸得有些无奈,“殿下莫要这般说……不过,我入宫来也不曾做过什么,皇上的赏赐太重了。”
贾珠方才便要推辞,可康煦帝看起来有些行色匆匆,说话便走了,贾珠也只得吞下那话。
允礽慢吞吞地说道:“阿玛本来就喜欢你,从前给你的赏赐,也都是比别个的分例多上五成,这也不是头一回的事了。”
贾珠在太子的床边坐下,“受之有愧。”
“哪里有愧?”允礽又翻了个身,就好似是给自己烙馅饼似的,“就该是你受着。不是阿珠,难道是谁家阿猫阿狗,自觉身份尊贵,想要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某些人吗?”
贾珠:“……没有那些人。”
允礽抬起一只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没有,不是阿珠说了算。”
贾珠有点心虚,温吞地眨了眨眼,“殿下说什么呢。”他软乎乎地问着,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
允礽冷笑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混不吝地坐着,面无表情地说道:“阿珠可知道,昨儿,大哥为了你来过一回。”
贾珠疑惑,他是知道大皇子又来探望一事。
只是殿下说起此事,为何是这般模样?
“大皇子是与殿下,吵起来了吗?”
他回来时,并未听说过呀。
那时候贾珠去了一趟慈仁宫,说是皇太后忧心太子的身体,这才叫了他过去问。只是贾珠在慈仁宫坐了半个时辰,皇太后除了开头问起太子的问话外,却是没再表露出半点忧心忡忡——想来,也是知道太子这次“休养”的内情。
允礽一看贾珠的神情,立刻想起慈仁宫这一出,小脸更加耷拉起来,“就连慈仁宫也去掺了一脚,铁定是大哥去皇祖母那里说了什么。”
贾珠茫茫然,不知太子说的是何物。
大皇子昨日来时,贾珠已是不在。
他被慈仁宫的人请了过去,前脚刚走没多久。
大皇子登门时,还提着一套文房四宝,说是要给太子殿下探望的礼物——且不说这礼物不合时宜,就说这是大皇子送来的,便带了几分好笑。
大皇子可是与这些半点都不沾边的。
允禔登门时,允礽正在殿内无聊地叫人踢
蹴鞠,那小球就在殿内乱飞,也不怕砸到什么东西。
……好吧,允禔看着那些太监欲哭无泪的表情,显然他们是害怕的。
可太子爷有令,他们也不得不从。
故而,在听闻大皇子来时,他们一个两个看着允禔的表情,就好似在看什么天神降临。
允礽坐在软塌上,手指正把玩着一颗浑圆的东珠。
东珠甚是难得,在太子指尖的这一颗硕大饱满,浑圆可爱,着实是东珠中的珍品。可是这般,落在太子的手中,也不过是个把玩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