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主动示好她不见他动心,真不知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任娉婷脸色一变,怅然的说道:“恩表哥似乎对娉婷无意,只怕是娉婷多情了。”
她从不隐藏真心,全山庄上下都知她深爱表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表哥硬是当她如过客,冷漠得比陌生人还不值。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他也老大不小了,这件事有姨娘担着,你等着做新娘子吧!”
微微一笑,任娉婷笑中带着泪和酸涩,她很清楚表哥不爱她,执着的只有她一颗不死心的痴恋。
苍天有情吧!护佑她得偿所愿。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菊儿悄然推开擎天楼的客居,这间紧邻庄主卧房的客居一直未有人进驻,一度传言是未来庄主夫人的寝室,所以空悬着。
稍早庄主嘱咐她来伺候客人沐浴,骇于庄主冷厉的严酷,她兜着心赶紧生火烧水,生怕一个闪失怠慢庄主贵客。
此时房内静谧,真有人吗?
她随手点亮烛火,轻声地低唤着,心中有一丝丝惧意,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
“啊――”
杀鸡般的尖叫声后是连串的风铃笑声。
“你的胆子真小,和你的叫声快成反比。”好惊人的叫声,逼得季小奴捂着耳大笑。
菊儿的叫声引来一群慌张的仆从,包括江上寅和柳膺月,不知所以的在门外观望。
唯一缺席的是恩天随,他太了解她的不安份,在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依然故我的在大厅中品茗。
“你……你是谁?”一看是个乞丐装扮的人,菊儿定下心、口气恶劣的叉着腰。“哪来的叫化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快滚出去。”
以貌取人是人之天性,菊儿只是个不识字的丫环,当然也不例外。
尤其小乞丐还吓得她差点破胆,自以为比乞丐高一筹的菊儿自然没有好脸色,板起晚娘面孔赶人。
“我是很想滚啦!可是小乞儿三天没吃饭动不了,好心的姑娘行行好,赏我一口剩菜剩饭吧!”
佯装一副软趴趴的模样,季小奴头搁在桌上,双手无力地垂放两边,两眼无神像快死的饿鬼,存心戏弄旁人来娱乐自己。
“想耍无赖呀!你要再不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菊儿一火大,卷起袖子指着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