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菊儿在大吼大叫,门外柳膺月和江上寅便入内一窥究竟。
“发生什么事,吵得人不安宁。”
有人可撑腰,菊儿气焰更炽的告状,“二庄主,你快叫人把这个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拖出去,你看他像个贼似的摸进庄,说不定想偷东西。”
“啐,你当我那么随便呀!”季小奴一跃,盘腿端坐在桌上,“一些破铜烂铁,求我扛都嫌重。”
谁家的金银珠宝有来钱世家多,她从小拿珍珠当弹珠玩,玛瑙、翡翠垫桌脚,古玩瓷器甩都不甩,金子、银子她拿来丢人用。
恨不得穷得两袖清风,才不会自找苦吃去“拿”,何况她只要开口,自有人来报恩,哪需麻烦身来动。
“臭乞丐才打哈哈,这里一个小碟小碗都比你贵重,快给我滚……二庄主,你怎么了?”骂得正顺口,袖口被人一扯,菊儿不解地瞅挤眉弄眼的柳膺月。
“呃!小乞丐是……大哥的……客人。”说到客人两字,柳膺月转得有些拗口。
“客人?!不会吧!”菊儿当下垮了脸,一副深受打击地瞠大目。
不会那么倒楣吧!小乞丐是庄主三申五令的“贵客”?她好想哭哦!
柳膺月莞然一笑。“我也希望不会,但确是事实,你好好伺候这位‘贵客’。”
迂回地向大哥打探小乞丐是何方神圣,怎见他二话不说地带人进追云山庄,大方地开仓赈灾,不需条件交换。
而得到的回答是――静观其变。
变?!
小乞丐再怎么变还是小乞丐,鸡鹤不同命呀!
“喂!本人在此,请稍微尊重些,暂时把嘲弄口吻锁进金库。”上梁偏,下梁自然歪。
打了个大哈欠,季小奴伸伸懒腰举扭着双手,不太高兴被忽略,脚一踢,杯子外翻飞向柳膺月。
她的剑术是不够精湛,整人耍戏的邪门功夫可精得很,至今尚无败绩,也许该学学独孤师伯,来个求败别称。
“喝!”柳膺月一闪。“你的脾气不太好哦!”
这一招令柳膺月傻眼,对她的观点由小乞丐变成身怀绝技的怪客,要不是闪得迅速,腰际铁定多了个杯口大的青紫。
“没人说过我脾气不好。”她扬起和善的假笑。
他不信的嗤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