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奇怪的,别以为南直隶没有帝后妃嫔在,就不会有争斗了。既然说她手艺超群,因才受妒,被人排挤陷害,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谦王吩咐道:“既然她身体已经好了,那就着日接进府来吧!”
“王爷放心,属下已派人前往南直隶。”这就是会
办事的人,不用主子操心,急主人所急,想主人所想。
谦王也没别的意思,之前就想着要给瑞应找个绣娘师傅,这次瑞应算是救了他的孩子,就当赏赐,也不好太大张旗鼓。
问清楚了事宜,谦王才慢悠悠的踱往后院,先去了王妃院子里。
王妃也在问瑞应的事,知道了瑞应带着产婆来的,冷冷一笑,道:“这孩子倒是机灵,常住外院,竟也知道内院谁人要生产。今日赵姨娘母子平安,有她一份功劳,金盏,明日赏赐两匹缎子给她,”
金盏刚要应下,就听外面有人禀告王爷来了,主仆几人互视一眼,都止了声音。王妃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迎出去说道:“妾身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谦王坐到上首,随意问道。
王妃笑道:“妾身正在说赵姨娘的事,她是早产,还没来得及预备乳母。这不,孩子的第一口奶是她自个儿喂的,妾身正吩咐江嬷嬷,尽早找个乳母来。”
谦王点点头,并不在意。
王妃又问:“王爷可要去看看赵姨娘和孩子?”
谦王偏头对上她闪烁的眸子,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满月那日再看就是。”
王妃心下松了口气,面上笑得更是温婉,柔声说道:“王爷在此吃过晚饭,就歇下吧?”
谦王不置可否,江嬷嬷一使眼色,屋内侍婢纷纷退下。不一会儿,丰盛的晚食就摆了上来。
当夜,谦王留宿在王妃的主院。
第二日,瑞应刚从折桂堂回来,就收到了王妃的赏赐。
她看着两匹上好的杭绸,一匹银红,一匹豆绿,皱起了眉头。
来送赏的银瓶倒是嘴皮子利索,笑眯眯的对瑞应说:“王妃嘴上不好言明,心里感激着呢!我也要谢谢你,那日要不是你,我的罪过就大了。”
原来她就是把产婆撩在园子里的人呐!
瑞应飞快的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即低垂眼睑,小声说道:“我也是刚巧路过,不值王妃的赏赐,也担不起姐姐这声谢。”
“要谢的,要谢的!”银瓶还是那副笑模样,拉着瑞应的手不知多亲切,“回头有空了,来咱们院子里玩,王妃最是体恤下人,我也好好招待你。”
瑞应对她羞涩的笑笑,只当不好意思,却不答话。
银瓶暗道: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哪里像玉壶说得那样!定是玉壶看走了眼!又闲话几句,方才离开
此地。
瑞应送她出门,回头看着这些东西,眉头蹙起,心道:自己坏了王妃的事,什么感激?别记恨我就行了!
这两匹绸缎还是收在箱底吧,不会拿出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