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应望着十里红妆随桓玉远去,忽然泪流满面。
就在她得知桓玉和镇南侯幼子定亲时,她就知道,谦王不会杀林渊。不光不会杀他,还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尊贵如郡主,尚且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那要如何才能握住自己的轨迹呢?
谦王,越来越让瑞应看不懂了,
就算林渊是他的贴身下属,他想笼络人心,那也不至于用牺牲自己的女儿吧!
除非林渊的身份不只是他的下属这么简单!
“哥哥,”瑞应仔细分辨林渊的表情,忽然发问,“你不会是王爷的私生子吧!”
林渊一愣,继而曲起手指弹了弹瑞应的脑门儿,皱着眉说:“胡说什么呢!两个前车之鉴,还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啊!”
瑞应扁扁嘴,摸着脑门不说话。
林渊以前也会弹她脑门,但这次的力气明显比以往大,而且略带薄怒,似乎有些羞恼。
瑞应低着头,林渊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连忙给她摸摸,问道:“疼不疼?”瑞应白他一眼,道:“你下手没个轻重,疼死了。”
“是哥哥不好,你打我,打我打我。”林渊生出一丝愧疚。
瑞应不理他,哼了一声就走,林渊留在原地无奈的抚额。
瑞应一转身神色就变了,直觉让她怀疑林渊和王爷的关系,或许从一开始,她的方向和猜测都是错误的。
王府人口本就不多,桓玉远嫁,更显得后院冷冷清清的。
春光正好,江嬷嬷带人把桓玉的院子收拾好,安排两个丫头看着,便来回王妃。王妃自是信任她,她便说起了桓凝,道:“郡主有了好归宿,
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大少爷。”
王妃犯了春困,懒懒的说:“王爷自有安排,我何必操心。”
江嬷嬷笑了笑说:“恕老奴越矩,正经您才该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王妃睁开眼,悠悠说道:“我也想啊!”可是王爷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回,明明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就是没法让自己怀上呢?
这么多年,后院里的女人都有孩子,怎么就自己没有?
“嬷嬷,去找个信得过的人,给我调理调理身子吧!”
江嬷嬷松了口气,这么多年,王妃终于想通了。
于是,王妃开始了每日早晚都吃一碗药汤的日子,也放弃了从前不屑的要强,时常请王爷来她房中过夜。
后院就三个女人,侧妃还被关着,冯姨娘自桓
玉嫁去南直隶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桓玉能嫁得好,虽然远在南直隶,可那是镇南侯府,比武清伯府还要尊贵的。
人一旦放松,就会胖起来,这才一个月,冯姨娘就胖了两圈。
后院只有王妃一人独大,她怎能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呢?
日子就在王妃的求子路中悠悠的过着,正可谓岁月如梭,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在这三年里,王妃每日汤药不断,可就是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