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花氏则可以在王府里走动,对外却说患了风疾,不许她进宫,也不许回娘家。自然,更不能见外人。
冯姨娘还是那样心宽体胖的模样,桓玉每月都有书信来,她每月最期盼的就是收到桓玉的书信。
刚好这日又是桓玉家书送达的日子,冯姨娘迫
不及待的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双手合十直念佛号:“阿弥陀佛,不枉我这两年吃斋念佛,玉姐儿总算是怀上了。”然后吩咐兰儿,“快,拿着书信去王妃那里,也好告诉王妃这个喜讯。”
兰儿拦住她,道:“姨娘,奴婢劝您还是别去。”
“为什么呀?王妃是玉姐儿的嫡母,理应知道这个好消息。”
兰儿看傻子似的看她,以前的冯姨娘不爱出头,胜在谨慎。可自从桓玉嫁出去了,冯姨娘谨慎的那根弦似乎断了,变成了缺心眼儿!
兰儿耐心的劝道:“您想啊,王妃吃药都吃多少年了?可还是一点儿动静没有!您现在告诉她郡主怀孕的消息…哎哟,别说郡主是她女儿,如今但凡听到‘怀孕’二字,王妃的眼神都跟要吃人一样了。”
冯姨娘这才明白过来,拍着胸脯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能去。还是告诉王爷,让王爷高兴高兴。”
兰儿笑道:“这才是呢!”
其实桓玉写家书,怎么可能只写冯姨娘这一封,王爷王妃那里自然也有。所以,王爷王妃都知道桓玉有孕之事。
王爷高兴的是桓玉在镇南侯府能立足,王妃却没这么高兴,不管桓玉是不是她女儿,只要别人能怀孕她怀不上,她就不高兴!
“玉姐儿进门三年都没动静,这会儿总算有了喜讯。”王妃如今说话越发阴风阵阵,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倒是个好命的,熬了三年可算熬出头了,我什么时候也有这份运气哟!”
江嬷嬷安慰说:“王妃别灰心,您调理身子也就这几年的功夫。只要王爷愿意来,就不怕怀不上。”
刚开始的时候,王爷倒是愿意常来,可是日子
久了,王爷也烦了,不愿意再来王妃这里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膳。
近来王妃不光对有孕的妇人看不过眼,就连长相漂亮的姑娘家也十分厌恶,其中最恨的就是在王爷身边,又艳光四射的瑞应。
瑞应越来越大,俨然已是个十四岁的大姑娘,出落的愈发标致,眉眼也越来越像她的生母萧氏,那份出尘脱俗的姿容也越来越遮掩不住了。
这两年她尽量不去后院,免得被王妃逮着,找借口发作一通。而她也早已不和桓凝一同上学,两人分开上课,更有了自己独立的厢房和丫鬟,不和元见秋一起挤一间房了。
再说林渊,林渊这三年几乎不怎么在王府里,总是被王爷派往各处。不是去云贵剿匪就是去川陕打击盐帮,去年他在王府修养了三个月,就是在打盐帮的时候受了伤,掌心被一把利箭刺穿了。
事后他竟云淡风轻的说:“还好是左手,若是
右手,只怕写不了字,”
瑞应流着泪握住他的手说:“再也别去了,再也不让哥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林渊当时保证不去,可是三个月后,又被谦王派去了鞑靼的战场上。
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为此,瑞应甚至埋怨了王爷几句:“王爷莫不是还在为郡主的事耿耿于怀,这是秋后算账吗?”
谦王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以为你会希望看到林渊建功立业。”
瑞应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要我的亲人流血。”
谦王笑了笑,但还是做出了把林渊派往鞑靼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