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心下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何晴的叫嚣就钻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想起江茗禹临走时的嘱咐,让她晚上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于是刘楚染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硬生生掀开,门外黑压压站着十多个打手,为首的正是何晴。
只见何晴双目泛红,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何晴站在门口扫视着屋内,目光里透着令人胆寒的冷酷与残忍。
她端坐在床上,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从容镇定:“深更半夜的,你是何人?你想要干什么?
何晴冷哼一声,大步走进房间:“我来找的正是你!就是你这个**害我家主子损失三千两银子,你以为逃得掉吗?””
说着,何晴一把将刘楚染从床上拽起,刘楚染只感觉手腕被握得生疼。。。。。。
尚沐县,何家大院。
何大川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时,管家何晴带着两个家丁鱼贯走进,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爷,我回来了。”
"两个家丁则低着头,在摇曳的烛光下难以看清面容。
何大川对这些无名小卒全无兴趣,懒得抬眼看他们一眼,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何晴:"办妥了吗?"
何晴似乎有些紧张,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叠银票,双手双脚并用地递上,语气谄媚地说:"办妥了,老爷,这是银票。"
何大川接过银票,嘴角溢出一丝狡黠的笑,眼中闪过一抹阴险的光:"好好好,对了,那个小娘们怎么样了?"
何晴闻言似乎更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巴:"老、老爷请放心,她已经被我扣押起来了,明日城门一开,就直接送往腾龙县,保准卖到勾栏里,您坐等收钱就好。"
何大川听罢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做得好,这小贱人竟敢跟那姓江的狗官勾结算计我,她以为能占我便宜不成?要不是还长了张稀罕的脸,能卖个好价钱,我早让她去阴间报到了!"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说:"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今晚的事会不会走漏风声?这事若被那姓江的知晓,我们就被动了。"
跟了老爷十多年的何晴,此时却像痴呆了一般,茫然问道:"老爷,今晚什么事?"
何大川勃然大怒,立时暴跳如雷:"废物,在说什么呢?不是让你去绑那小贱人,夺回我的银子吗?"
何大川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何晴,他怒气冲冲地继续说:"你这猪脑袋,什么时候才能灵光点?多向我学习,做事滴水不漏,才能长久立身啊!"
"就说今晚的事,就算那姓江的开了天眼,他能猜出是我干的吗?"何大川得意洋洋,自信满满。
"区区一个临时钦差,还不是得靠喝我的洗脚水过活?敢跟我叫板,他还嫩了点!"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手里!"何大川眼中寒光凛冽,饱含杀机。
何大川刚说完狠话,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话道:"何老爷啊,您当真是谋事在人,志在四方啊,只不过本官挺好奇的,您打算用什么手段让本官,死在你手里?”
听闻此语,何大川猛地一惊,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什么人?谁在说话?"他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何大川厉声道:"何晴,还不快去看看,哪个不要命的在冒充那姓江的钦差吓唬我?"
他强作镇定,语气中却透着紧张。
殊不知,何晴竟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家丁说:"我都照您吩咐的说了,可以了吧?"
何大川瞠目结舌,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晴,你疯了吧?那明明是我的家丁,怎么变成江姓官老爷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底深处的不安仍在蔓延。
"我这宅院防守森严,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以江茗禹那点儿胆量,进了我的地界准会吓破胆的。"何大川厉声喝道,似是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