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他来了,我今晚非要他的狗命不可!"何大川强撑着逞威风,可心中的惶恐已无所遁形。
就在此时,一直低垂着头的家丁缓缓抬起头来,开口道:"何老爷果然威风凛凛,当之无愧的尚沐老大啊。"何大川只觉天旋地转,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死白。“
家丁继续说道:"我再问一次,您打算如何取我性命?"说话的竟是不知何时来到此地的江茗禹,另一个家丁就是他的贴身保镖图克斯洛。
何大川瞪大了眼睛,浑身瘫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晴,这是怎么回事?"
一贯恭顺的何晴竟不再搭理何大川,而是对江茗禹说:"钦差大人,我都照您吩咐的做了,"您就看在小人出了点微薄之力的份上,求您放我一马。”
江茗禹摆摆手:"你站在一旁待着,事后再说理。"
江茗禹话音落下,不再理会何晴,森冷的目光移向何大川,缓缓开口道:"何老爷,你抢劫百姓财物,绑架良民,更阴险的是,还谋划害本官,你可知大罪?"
他的语气平静,可每个字都透着无尽怒火,让何大川不寒而栗。
何大川脑中轰的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掉入了圈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何晴,你这个畜生,竟然出卖我!我对你一直不薄,你竟勾结官老爷害我,你还是人吗?!"
何大川恨不得将何晴生吞活剥。
江茗禹淡然一笑,缓缓说道:“何老爷,别这么激动,你这位管家,也是受害者。”
何大川一头雾水,脑中思绪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茗禹为何会在此?"他努力理清思路,却找不到答案。
江茗禹悠然自得地在何大川对面坐下,温声道:"想知道缘由?本官这就给你道来。"
"事情要从今天下午说起,本官从那苦主家回衙之后。。。。。。"
江茗禹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布局十分满意。
当时图克斯洛一脸不高兴的问他,为什么要因为几个银子,要放了何氏父子这对大恶人。。
江茗禹当时对着几人的耳朵,如是说道:“本官这样做,就是为了铲除恶果。”
"何大川在此地财大势大,作恶多端,断不会就此罢手。他定会找刘小姐的麻烦,这正是我们的好机会。"江茗禹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
看见众人还一头雾水,江茗禹接着说:"他今晚必去刘家讨要银两,甚至可能做出更残忍的事。所以天黑后,我们就去刘家布好埋伏,专等何大川上钩。"
果不其然,于是这才有了,何晴带人闯入刘家,吵醒了“睡梦中”的刘楚染的那一幕。
江茗禹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浅笑,意味深长地望向何大川:"果然,谋深算远的何老爷没有让我失望。你的心腹何晴带的人,根本不是我手下图克斯洛的对手。你最信任的管家,最后还是落入了我的算计。在生死关头,他果断选择带我来见你,让你亲口承认了所有罪行。"
“何大川,而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自以为得计的何大川,怎么都没想到,江茗禹的算盘,已经精到了这个份上。
抢劫民财、拐卖人口,阴谋暗害县大人,随便一个罪名,都够他在牢里改造几年了。
始料未及的何大川心中一惊,随即故作镇定地冷笑道:"江大人,算你这一局胜了。但何某劝你最好不要妄为,免招惹是非。"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强硬:"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何家能在尚沐占据这么大的地界,自然有靠山。实不相瞒,我的背景就是齐王殿下。动我,你只会招来无穷的灾难。"
何大川细细观察江茗禹的表情,见他没有动摇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缓缓开口,誓要击破江茗禹的冷静:“听我好言相劝,别作写不了的文章年轻人可以血气方刚,但也可能招致早逝。。”
“只要你今天放何某一马,拖欠的赋税,明天我就派人送到县衙。”
何大川眉飞色的说着:"此外,我还准备了一份厚礼,以示对大人您的敬意。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们做官的不也是为了银子吗?您拿你的银子,我做我的老爷,大人您也不会在此地久留,到时候我们天各一方,岂不美哉?"
江茗禹听后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勾起一抹浅笑:"何老爷说的,也不无道理,本官确实心动了。这样吧,拖欠的赋税就不用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