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梦吧?”宿礼皱着眉问他:“我应该不是在幻觉里,对不对?”
“当然不是。”郁乐承很冷酷地回答他,“你今天点外卖花了一百三十块九毛六,我决定收回你对你财产的自由支配权,如果你还怀疑,可以起来做篇古文翻译专题。”
这个不近人情的回答让宿礼瞬间打消了所有怀疑,“不用了,我困了。”
【卧槽好狠的心,什么血海深仇值得一篇古文翻译!!!这绝对不会是我美好的幻觉……残酷的现实可怜的我……】
郁乐承忍着笑抓了抓他的头发,“睡吧,我陪着你呢。”
宿礼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深眠。
郁乐承在手机上和唐泽发着消息,详细叙述了宿礼最近的表现,然后听取唐泽增减药量的提议,对着那袋子字都认不太全的瓶瓶罐罐硬着头皮研究着说明书上的副作用。
郁乐承:【唐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怎么了?】
郁乐承:【您觉得一个人有可能会听见另一个人的心声吗?】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不排除是病人出现了幻听或者臆想等症状,宿礼说他听见你的心声了?】
郁乐承:【没有,是我。】
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蹦出来一条消息。
芜城精神病院唐泽:【请问你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
“……”郁乐承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默默地打了一行字回了过去。
郁乐承:【不好意思唐医生,刚才宿礼抢了手机玩,他乱说的,我会好好照顾宿礼的。】
发送之后他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悄悄地松了口气,有点后怕地想到,要是唐泽他们知道自己出现了幻听的症状,未必就肯让宿礼留在他身边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背了黑锅的宿礼,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角。
他是绝对不会把宿礼交给别人的。
宿礼困顿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伸长了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人压向了自己,然后同他交换了一个温柔又细致的吻。
“……快睡觉吧。”郁乐承被他亲得脑袋发晕,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宿礼闭着眼睛笑了一下,声音温和道:“你偷偷亲我干什么?”
【可让我逮住机会了……唔还是如此地熟悉,承承&……¥】
一大段密集又欢快的话在郁乐承脑海里噼里啪啦地响起,郁乐承神情僵硬地趴在他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就算咬住牙声音也不是很稳,“宿礼,放开。”
“没关系的。”宿礼温声哄劝,但并不打算依言照做,仿佛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大狐狸,“根据唐医生的说法,适当的刺激大脑有助于记忆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