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郁乐承攥住了他领口的衣服,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将他吓了一跳,他既想狠狠推开宿礼,又想离得宿礼再近一些,脑海中闪过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却全都是些两个人过分亲密的画面,让他震惊之余又羞恼不堪,抖着声音怒道:“宿礼!”
宿礼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将脸埋进了自己怀里,温柔又善解人意道:“不好意思就不看。”
盛夏的夜晚闷热又寂静,郁乐承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趟崎岖疯狂的坐山车,好不容易落了地,还要被人拽着再坐一次。
他坚决不肯,试图和宿礼讲道理,“可以了,真的。”
宿礼委屈地看着他,“你就不管我了?”
【卧槽死兔子管杀不管埋大半夜勾引我还让我辛苦劳作结果半点好处都不给周扒皮都不带这么抠的!!!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郁乐承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宿礼一边搂着他不放一边大度道:“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然后神情惨淡委屈地去勾他的手腕,“睡吧睡吧。”
【无情无义的死兔子!明天早上你起来就只能看到一具死状惨烈的尸体了我告诉你!不负责任的臭兔子!有本事你别后悔你!!!】
“…………”郁乐承听着他心里堪比快板的碎碎念,最后实在不堪其扰,自暴自弃道:“好了。”
宿礼矜持地挑了一下眉,“倒也不必勉强。”
【耶吼——】
“哦。”郁乐承立马就要爬起来,下一秒就被宿礼翻身压住。
“郁、乐、承。”宿礼咬着牙喊他的名字,终于撕开了那层伪善的外表,那双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染上了几分凶性,却又压着性子沉下了声音,“你给我躺好。”
…………
宿礼压根就是个畜生。
郁乐承红着眼睛趴在枕头上,愤怒又委屈地瞪着宿礼,哑着嗓子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本来就有。”宿礼低头亲他的肩膀,“带了好多呢。”
郁乐承咬牙想揍人,“我、只答应帮你……”
“帮忙帮到底啊承承。”宿礼微笑道:“你也没拒绝,难道不舒服吗?”
“滚。”郁乐承恼羞成怒,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宿礼被骂了还很稀奇,“承承,你都会骂人了。”
郁乐承艰难地抬起胳膊,冲他竖了个中指。
宿礼恍然大悟,“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