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褚整个人立马转身,逃之夭夭。
时逾已经记不起来,这样短短的十几秒的会面,他有没有来得及告诉庄褚,他喜欢他的电影吗?
后来无数人问过时逾,你和庄褚认识吗?时逾全都微笑以对,就连陆心心也好奇过,时逾回答她:“不认识。”
时逾也不知道为什么庄褚会喊他。
或许是因为他在那个电视剧剧组里咖位最大……又或许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庄褚路过他的某张广告海报,记住了他的脸?
谁知道呢。
“时逾?”
时逾走在路上正想着心事,听见有人喊他,转头惊道:“徐老师?”
叫住他的,是他的表演心理学课程的老师徐文江,徐老。
徐老是资深的文艺评论工作者,年轻的时候,十几岁就给国内顶尖的文艺评论杂志供稿,一路当上主编;混乱的时候被放下乡劳动,平反后立马被中艺聘为教授,专注表演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出版过两本专著,其中一本正是表演心理学课程的课本。
中艺实行导师制度,每个本科生大二开始就被分到各个导师手下,徐老正是时逾的导师。
艺术类专业并不是上上课就完了的,徐老还指导他写过两篇论文,一次大作业。时逾后来逢年过节在外地,也不会忘了给徐老家里寄礼物。
听见徐老叫住他,时逾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徐老师。”
“上节课你没来?”徐老年纪大了,精神却很矍铄,腰板挺得很直,“我问你们班主任,说你交了请假条。”
“是,”时逾跟在徐老身后慢慢地走,“我去试镜了。”
“试镜了?”徐老惊讶道,“不错不错,上次我听你说要去搞什么选秀,其实我心里就不大赞同,只是一直没说。倒不是我歧视,每个职业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偶像一点也不比演员低贱。我只是觉得可惜,你如果当演员,应该是个很好的演员,为我国的演艺事业做出贡献。去做偶像,我个人感觉有点浪费。”
时逾暗暗汗颜:“老师批评的是。”
“这叫什么批评,”徐老拍拍他的肩膀,“这是看好你。你的学年论文我看了,写得不错。去哪里试镜了?”
“呃,”因为最终还没定下来,时逾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说,“是林小舟导演的新电影。”
“好家伙,”徐老一下子激动起来,“林小舟那个家伙,还是死心不改?现在零经验的新人都用上了,肯定混得很凄惨吧。”
“老师,”时逾弱弱地说,“您把您的学生我也骂进去了……”
“唉,别看我这么说林小舟,他导演还是不错的,调|教演员有一手,”徐老立马找补道,“你去他那走一趟,脱胎换骨不是开玩笑。合同签了吗?”
“还没,”时逾说,“试镜还不知道过没过呢。”
“肯定没问题,”徐老鼓励道,“实在不行,你老师我替你去讲情。我跟他的交情,还是拿得出手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时逾肯定不能顺着话头,就让徐老去:“不用了老师,我觉得我自己的实力还是足够的。”
“哦?”徐老贼贼地转头,压低了声音,跟他讲小话,“把握很大?”
时逾矜持一点头:“一点点。”
“你啊你!”徐老笑着摇摇头,“有傲气,不错。林小舟的新片是什么题材的?”
“嗯,很难讲。”时逾想了一下,“您这是要去哪?顺路的话,我路上慢慢给您讲?”
“我去话剧社看看,”徐老笑着指指远处,“话剧社社长还是你同学吧,奚秉文,说请我过去看看他们排的新话剧,就是一百周年要演的那个。”
“正好,我也要去,”时逾说,“老师我们一起走吧。”
“行,”徐老痛快答应,随后又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话剧社排新剧,你怎么没参加?不会偷懒了吧?”
“这不是要去试镜嘛。”时逾开玩笑,“我之前也去过两三次,虽然不是演员,也算幕后工作人员,一样有贡献好吧?”
“演戏好啊,我教的学生一茬茬地出去,发展得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徐老感叹道,“你放心,好好演。演得好,我就代表学校,请你回来做讲座;演得不行,你就回来,跟着我再读两年研究生。母校和老师永远看着你们。”
“嗯。”时逾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宋屿:我想把这本子改成同性片
作者:我同意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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