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别有所图。她凝眸,看着天上圆月,她也该睡了。
翌日清晨醒来,晏长珺一点不意外没有看见贺镜龄。
听侍女说,贺镜龄一大早就走了。
晏长珺不甚在意,心中却有一种隐隐的念想,直到她清理桌上东西,发现那块镀金银牌时,念想完全落实。
呵,这种手段,她早已见惯。果然是想留待后用。
她冷嗤一声,伸手捏起那块腰牌,上刻云龙猛虎。
为小家
贺镜龄安静候在空地,等待绿绮出来。
绿绮将那腰牌递到贺镜龄手中,浅浅地行了个礼:“贺大人,这是您的腰牌。”
“谢过姑娘。”贺镜龄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腰牌,“在下去而折返,给你们添麻烦了。”
虽然她知道晏长珺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叫做绿绮,但别人还没向她介绍过,权且以“姑娘”相称。
绿绮摆摆手,道:“贺大人昨夜保护公主殿下,我们全府上下感激您还来不及。这等小事,自无妨碍。”
说完,她还自我介绍了一番。
贺镜龄面带微笑,笑得纯然无辜。
真的吗?绿绮可能这么觉得,但某些人可就不这么觉得。
正想着,贺镜龄回头便看见一道瘦长的青色身影。
的确,某些人不这么觉得。
徐之衍顶着一双张扬的熊猫眼,在贺镜龄前脚迈出公主府大门的时候,他便冷笑着迎了上来:“贺大人,您就是这么当锦衣卫的?”
贺镜龄不明所以:“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徐之衍的黑色眼窝,看来昨夜是没睡好。
“怎么了?”徐之衍笑得勉强又生冷,“这里是公主府,而我是驸马,是陛下亲自赐的婚!”
但还是没有进公主府呢。
贺镜龄饶是心中相当同情,面上依然不显,只道:“在下昨夜只是担心公主殿下安危。”
“那你如何跟得她进去?”徐之衍气愤,将后半句“本驸马都进不去”吞回肚子里。
贺镜龄一本正经答道:“是殿下的命令。”
主动跟着就是担心安危,进去了就是殿下的命令!
徐之衍噎了半晌,甚觉喉咙干哑,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你今日怎么走了又折返?”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贺镜龄,冠发衣袍整齐,一条鸾带也是规矩,似是如昨。
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昨夜时分,自己被拒之门外的理由了:公主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