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早点?说,我也不至于多走这五十年?弯路!
贺镜龄如今蹲伏在地,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袭火红衣袍,心中的委屈好像越聚越多。
那狗并看不出来贺镜龄的心情,只是因为她并未热切搭理它,它便一下一下地蹭着贺镜龄的手。
“这狗,认识我么?”贺镜龄迟疑。
毕竟是晏长珺的狗,万一是和白月光一起养的呢?看见熟悉的面?孔就扑了上?来,合情合理。
“不是,”晏长珺答得颇快,“这条狗没养多久,它叫霜降。”
贺镜龄恍然大悟:“哦——”
没养多久的狗,那和白月光便是没有关系了。
“我看它这么扑过来,以为它认识我。”贺镜龄站起身来。
“只不过是因为你?方才没看它罢了。”晏长珺微微蹙眉。
以前说给小侄女的话,她却不愿意再说不似
翌日天光微明?,纱幔中人影掠动。
贺镜龄刚刚睁眼,便看见旁侧安稳躺着?,极认真望着她的晏长珺。
见贺镜龄醒来,晏长?珺的嘴角忽而扬起弯弧。
视线所及,她?雪白的脖颈上面胡乱印上暧昧旖旎的红痕,一条锦被虚虚掩住锁骨之下的春色。
贺镜龄皱眉:“……你衣服呢?”
上次她?醒来的时候,晏长?珺还穿着?衣服呢。可是昨天晚上明?明?就是……
晏长?珺似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问,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道:“你当真?不?知道?”
贺镜龄愈发疑惑,但看她?面上表情,心里面又已经猜到?一二,她?迟疑:“我解开?的?”
“是这样没错,不?过嘛……”晏长?珺的口气?忽然变得相当惋惜,她?从被下探手,摸到?那温热的身?躯,从底下抽出一件白色的小衣,“喏,在这里,昨晚看你折腾得难受,顺手就给你垫着?了。”
雪白的小衣做工精细,上面用金银两线绣制了盛开?灼灼的牡丹纹路花样。
但现在已经被濡湿,洇出水块与痕迹来。
脸上有燥意浮现。
贺镜龄微笑,将被褥往自己身?边拉,盖住视线以躲避眼前的女人。
妈妈,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做什?么遮脸呀,”晏长?珺看贺镜龄这副模样,只觉好笑,伸手轻轻掖住被角,但并未拖开?,“是昨天晚上你自己解开?的——”
闷闷的声音逐渐从被褥里面传来:“解开?就解开?了,我肯定?没说让你垫啊——”
又急又怒。
晏长?珺没说话,只是发笑,“刚刚我也说了,只是顺手。现在你还不?乐意,岂不?是要赔我一件?”
你那么有钱能不?能别赖我!
贺镜龄嘟囔着?“我赔什?么?赔不?起”,一边缓缓从被子里面滑出头来。
墨发堆鬓,那张过分风流的脸蛋上面晕染出些微的酡色。
毕竟厚脸皮当锦衣卫当了这么久,贺镜龄已经不?会很容易就让脸上红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