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去结账。”
每个字都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他这一个习惯的动作,引得赵一洋和江甜都不吵架了,都愣愣地看向季时禹和池怀音。
池怀音有些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半晌,还是将他的钱包拿了起来,去把账结了,就和以前一样。
赵一洋和江甜小吵了一架,两个人都有些赌气,赵一洋扶着季时禹走出来,一路还在和江甜口角。江甜那张嘴比刀还利,一发起脾气,也不管还有没有旁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好的坏的都一起说。
赵一洋平日再没正形,毕竟也是个男人,也要点面子,这会儿池怀音也在,听到江甜那些乱七八糟翻旧账的话,也有些生气了。
到了出租屋,赵一洋一把将季时禹丢给池怀音。
“池怀音,你先帮我把季时禹扶进去。”赵一洋瞪着自家女朋友,拔高了嗓音:“老子要去振夫纲!”
……
辞职之后,季时禹和赵一洋都搬出了原来的单位宿舍,要创业,能省一分是一分,也没什么钱给他们享受,租住的房子条件很一般。
小小一间房,墙上都是水泥原色,用报纸刷过一层,来维持干净。
两张床一左一右靠着墙,中间一张长桌,上面都是杂志和专业书。
池怀音左右打量了一下,最后确定左边的那张床是季时禹的,因为右边的床头都是江甜的照片。
季时禹身高一米八五,一百五十斤,池怀音扛着他,吃力极了,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跟灌了铅一样。好不容易把他放上床,池怀音站在床边,气喘吁吁。
季时禹的毛巾挂在床边的墙上,池怀音考虑到他刚才还吐过一次,拿了毛巾和搪瓷盆,准备去打点水,大略给他擦一下。
她刚转身要出去,身后一阵窸窣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抱住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将她包围,刺鼻又醉人。滚烫的身体粘在身后,女人柔软的身体和男人肌肉紧实的身体紧紧嵌在一起,密合无缝。
季时禹的手紧紧抱在池怀音腰间,那种触碰有些微微的痒,她不自在地扭动,他却把手臂收得更紧。
季时禹的头蹭在池怀音颈间,距离的亲密有些过火。
池怀音缩了缩脖子,不自在地唤了一声:“喂,季时禹。”
温柔而低缓的嗓音,甜得像是将士将要上战场,家中妻子眷恋的叮嘱。
像千足虫一下一下挠在季时禹心上。
季时禹更放不开手去。
“放开我。”池怀音手上还拿着搪瓷盆,语气已经严肃了几分:“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再趁酒醉耍流氓,我就喊人了。”
池怀音的威吓对季时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刻冲动已经攻占了他的理智,他的头埋在她带着茉莉花香的秀发之中,只觉得这种靠近久违了,他不舍放开。
整个人像火球一样,越燃越热烈,而池怀音是唯一能让他稍微冷却的冰,只有抱着她,那种持续灼心的感觉,才能稍微舒缓。
许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酒醉的喑哑,淡淡发出:
“别走,池怀音,我没有你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关于追老婆的招数,槐荫汽车的各位大佬各有见解。
周继云说:追女人最要紧是用心,温柔耐心有情趣。
赵一洋说:要嘴甜,出手大方,女人要什么,不能等她说,就要先买。
季时禹咳咳两声,刚要说话,周继云和赵一洋一起抢白:你就不用说了,你的招数就是死缠烂打!
季时禹:……你们敢说我的招没效果?
众人:要不是你长了张小白脸,你早就因为性骚扰被抓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