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无可忍,问他能不能别像个变态。
他说他如果是变态的话现在已经在我房间里了。
我看了这话真是毛骨悚然,马上起身把柜子里都查看一遍,床底都看了,门也反锁了。
杨复又给我发消息,说他在我隔壁,说还好岳行云走了,如果那小子敢跟上来,他就发疯。
难道他觉得现在的他是正常的??
他打过来,我想了想,接了,抢白道:“杨复,你不要把脸丢光了,到此为止。”
他撒泼道:“我老婆都要没了我还要脸?”
我正要挂断,他缓了语调,央求道:“川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最后一次,真的,这次真是最后一次。”
“不好。”我说,“杨复,看在以前的感情份上,我给你一个月缓冲期,你把公司安排好,我配合你。如果你执迷不悟,一个月后,我会向外公布我和你决裂的消息,到时候会对公司会造成多大冲击,你心里有数。我不是在吓唬你,你最好相信。”
他沉默了一阵,问:“来真的?”
我说:“嗯。”
“……我真的没碰他。”他低声说着这种车轱辘话。
我好像从中听出了一点委屈的哽咽。可是谁不委屈呢。
他说:“我真的是为了你……”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了鼻音,有些嘶哑地说:“川儿,我头疼,胃也疼。我还冻感冒了。”
“……”
“不骗你,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脑袋特别烫。”他说。
“那你应该留出力气叫前台或者救护车,而不是给我打电话。”我说。
他沉默数秒,问:“你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我怎么照顾你的么?尤其是你小时候,村里没暖气,你到冬天就病,病了好、好了病,我哄着你吃药睡觉,给你搓手搓脚,每天早上都把你衣服拿去炉子上烘热乎了再给你穿。”
我没说话。
他停了停,接着说:“我疼你,你也疼我。有回,我起夜回来,见你在我这边儿褥子上,问你怎么,你不说,只默默滚回你那边儿去。我一摸,我这边儿还是热乎的。问你是不是特意给我暖着呢,你不说话,就俩水乎乎的眼睛瞅着我,特乖。”
我还是没说话。
手机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算了。不过来也好,等下传给了你。”
我想问他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就挂了,可话到嘴边,始终没说出来。
不能说,开口会露馅。
我俩又沉默了一会儿,我把通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