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部士兵下山后,再次集结的时候发现三千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区区一千二百人。消失的一千八百人有战死的,有失踪的,也有迟迟归队的。
面对这群丢盔弃甲的禁军,刘威恨不得将四个领兵的虞侯统统斩杀了,因为他们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更是南诏国的脸。
“你们。。。。。。你们就这样被人家打败吗?”刘威一边踱步,一边对领兵虞侯吼道:“北野军竟然没有一人伤亡,而我们却折损了一千多人,天天喊着光复故土,天天吵着加饷加薪,国家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甲字营虞侯走上前来,抱拳道:“枢密使大人,吴山易守难攻,非我方无能,实在是北野人善于山地作战,若是在平原,我们定然不会输。”
“放屁!战争来临的时候,难道你还要和敌人商量战争发生地吗?今天是在山林里作战,对你们难,对敌人难道不难吗?我看你们还是就地切腹吧,四个废物领着三千废物,活着也只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诏国从北诏开始到如今就没有擅杀大臣之说,即便刘威再怎样生气,他也没有权利去诛杀官员。所以几个虞侯只是默不作声,没有一个真心害怕他的怒火。
就在此时,那三百金乌卫也已经收到信号,撤到了吴山脚下。
元罡没有训话,只是在三支队伍前走过,用目光给予每个死士以赞许。
萧恭此时也跟了过来,对众人抱拳道:“诸位金乌卫的兄弟们,辛苦了,此次演习,展现了我北野的国威,本官回朝之后,定会向皇上为诸位请赏的。”
元罡轻哼一声道:“你还是省省吧,金乌从来不为钱和官杀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别给我们找麻烦就行。”
吴山攻守演练之事很快便在临安城传开,尤其是南诏官方用了三天时间从吴山上拉下来数千具尸体的事,更是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本来南诏想选择息事宁人,可谁曾想一些子弟父兄死在吴山上的家属们竟自发的组成了抗议队伍,将元罡和萧恭所住的同嘉馆团团围住,刹那间骂声此起彼伏,臭鸡蛋,破砖头更是将同嘉馆的墙体砸的千疮百孔。
南诏朝廷迅速派人前往镇压,可这样欲盖弥彰的事反倒激起了民愤,很快由几百人的抗议演变成了数千人的抗议,甚至有些来镇压的衙门捕快都被人用石块击上了头部。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朝廷就会对北野贼人卑躬屈膝,只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这一嗓子马上激起了更多的回应:“是啊!我们的故土在中原,要不是北野蛮子夺我家乡之地,我们又何苦会背井离乡!现在好不容易安居乐业了,他们竟在我们的国土上杀害我们的子弟父兄!还有天理吗?”
“诛杀凶手,还我太平!”
眼看着要发生民变,负责协调此事的刘威赶忙钻进了同嘉馆内。
“萧大人,临淮王,这可如何是好啊?外边的人眼瞅着就要打进来了。”
元罡并不答话,慢条斯理的品尝着西湖龙井。
一旁的萧恭却笑嘻嘻的回道:“刘大人,这可是在南诏的国土上,再说了,吴山演兵那也是您的主意,当初我们就说好了,有流血事件发生也不会在意,怎么?现在开始耍无赖了?”
刘威一脸苦色的说道:“本来这事没人知道,朝廷也掩盖的很好,可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现在门口聚集了数千人,我把枢密院、大理寺以及临安府的所有衙差都调过来了,可依然无法屏退民潮。”
元罡抬眼问道:“如果你们管不了,会发生什么?冲进来把我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