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有点懵,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只是温热的呼吸交缠间,让她呼吸不由得发紧,她轻颤杏眸,最终乖顺地闭上了眼。
谈垣初垂着视线看她。
她接吻时很乖,在床榻上时也很乖,情绪由内自外地泄露,疼了会咬他,欢喜了会哼出声,被磨得急了也会搂着他哭,而不是像平常,她不论是笑还是恼,都让人有点分不清真假。
有些时日,他们不曾这般亲昵了。
回宫后,他忙碌前朝的事,进后宫的次数很少,和她最亲昵那一日,也只有她得了舒展。
云姒站得腿有点软,她半点身子都跌落在了他怀中,她觉得不明所以,他好像带了点情绪,磨得她唇瓣都有点疼,舌根发酸,让她忍不住哼唧出声。
他察觉到,放开她。
吻过的嗓音沉哑。
“难受?”他搂着她,灼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眸色深了又暗,竟然有一刹间说不清她有孕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云姒察觉到什么,她瞪圆了杏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咬声:
“……不行。”
谈垣初有片刻沉默。
他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谈垣初的语气加重了一点,仿佛在强调什么:“朕没要做什么。”
云姒一脸迟疑地点头。
谈垣初噎住,知道她是压根没信,心底不由得有些憋屈。
直到云姒离开,谈垣初心底那口气仍是没缓过来。
许顺福进来奉茶,见他一脸冷意,有点讶然:
“皇上这是怎么了?”
许顺福是知道皇上替修容娘娘种下山茶花一事的,在他看来,修容娘娘是来谢恩的,按理说,适才殿内应该温情脉脉,所以许顺福带着一众宫人守在了外面,没敢进来打扰。
养心殿静谧了片刻,才响起谈垣初轻描淡写的声音:
“她提到了祁贵嫔。”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仿佛没什么情绪。
却是让许顺福倏然噤声。
他一直跟着皇上伺候,眼见皇上越来越不收敛,自然看得清楚皇上对修容娘娘的心思。
偏偏是祁贵嫔。
有她挡在前面,皇上今日做的事很容易就弄巧成拙了。
许顺福脑子有点疼,给皇上出主意:“不然奴才让人把荷花池中的莲花都拔了?”
话落,许顺福自己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他心底腹诽,有没有祁贵嫔,荷花池都会种莲花,不然种浮萍么?
谈垣初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和云姒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云姒会觉得拔了荷花池的莲花是无意义之举么?
她只会觉得眼前一亮。
毕竟,能给祁贵嫔添堵的事,她都是乐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