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那样的。”
李含章哽咽,小脸委屈地纠成一团。
“我只是、我只是……”
“我不知道,我、我当真不知为何会那样……”
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轻。
每蹦出一个字,泪也跟着往下落。
“驸马、梁铮,你、你不准……”
说到一半,她急忙忙改了口,纠结又凄楚。
“你不要嫌弃我、不要讨厌我……”
擦着发的手紧紧攥着,发缕在绵布里纠缠。
“你方才一直在外头,离我好远、好远……”
“我……”
李含章的话没能说完。
劲靴未除,毫无顾忌地大步迈上软毡。
刚强的气息拥向身躯,李含章被人一揽,发狠地揉进怀里。
骤雨似的吻降了下来。
密集的火苗压过面颊与嘴唇,夺走了欲出的呼吸。
梁铮比在芦苇地时更踊跃。
揉她的力道更紧实,呼吸也更灼热。
他像是克制了太久,压抑的爱火都在此刻宣泄。
李含章被他吻得脑袋晕乎。
她腰身发软,险些和绵布一同滑到地上。
梁铮横臂捞她,将人牢牢地按在胸膛前,不容抗拒与逃脱。
“嫌弃你?”声音像自旱地里来。
悍烈的狼仿佛撕开了宽和的皮肉,冒出内里忍无可忍的凶光。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当着你的面把它吃干净。”
方才回程至今,梁铮忙着照顾暗自垂泪的小妻子,满腔火没处撒。
他平日不嗜荤,难得弄一趟,时间多半不短。
若是手头有事,自然无暇自行处理。
他在外头冷静了半天,多少缓和下来,便想着李含章兴许洗得差不多了,好让他进来收拾屋子、哄一哄娇滴滴的小孔雀,再搂着她睡个好觉。
何曾想,刚进屋,就看见李含章穿了他的衣裳。
他知道李含章生得娇小,却没想过,她穿上他的衣物会如此勾人。
她那时偏着头,浓密的发湿漉漉地团着,手指与面颊被映得愈发细腻白嫩。交领松松地搭在那儿,丰盈的雪色半敞,两条光洁的长腿自下摆伸出来。
脸儿倒是埋着,可羞赧与柔怯浑然藏不住。
看得梁铮热血直冲脑袋。
在外头煞费苦心的冷静转瞬就作了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