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的是,他什么都还没说,李含章就开始掉眼泪。
她比他还委屈,一句又一句往外冒,泪珠子一粒又一粒往下砸。
她还诬赖他!
说他嫌弃、讨厌她!
天地良心,他生怕惹得她化了,从来都小心翼翼地捧着。
真要恩爱起来,都是自家小妻子的玩意儿。
他喜欢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好嫌弃的?
梁铮像是恼得极了,衔住珍珠般的耳垂,惩戒似地咬了一口。
李含章呜咽,胡乱揪他的衣襟。
“老子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既有躁郁,又有委屈。
“我呆在屋里,谁他娘的去洗你的小衣?”
“你这小孔雀倒好,不说谢谢你夫君我,还倒打人一杷?”
洗、洗小衣?
梁铮是在给她洗脏了的小衣?
李含章迷茫地眨了眨眼。
而、而且……
小、小孔雀又是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分神思考,梁铮的手掌就落到后下方。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把,又不解气似地,捏住了回弹的绵软。
“对你温和些,你就胡思乱想。”
“对你粗野些,你又嫌我太糙、把你吓着。”
梁铮心烦意乱,抬动手臂,将身前的小妻子腾空抱起。
李含章心下一惊,四肢不自觉往人身上缠。
她挂在了梁铮的身上——与新婚次日的清晨极其相似。
可不同的是,梁铮的手如今扣在她腰间。
“卿卿,你自己看看。”
梁铮的力道与声音一样沉,将她向下按去。
李含章能感觉到。
他就抵在那儿,隔着她的小衣。
“想如何收场?”
怀中的小妻子轻盈又懵懂,像片柔软而不经事的羽毛。
似是不忍见她阑珊的泪眼,梁铮焦闷地锁起眉关、别开视线。
“要不是心疼你不经弄,我还不想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