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跟在中年后面的两名壮汉‘驾’了一声,骑着高头大马,拦着了秦何的去路。
“后面的人是你杀的?”中年策马走来,来到秦何十米远的位置,看到秦何不言,又瞧见秦何胳膊上缠着的布结,疑问道:“你刚才打的拳法架子又是谁教的?!”
“我”秦何看了看中年身前的包袱,也一时像是害怕被抢,抓紧了自己的包袱,遮掩在了胸口,另只手摸向了怀中的匕首。
看来真被自己猜对了,来者不善。
上来就问自己拳法,看出了自己在打拳,再看那两名壮汉的打扮,估计那两人八成是练家子,这人是军师?
中年盯着秦何看了一会,见到秦何还不言,又厉声喝问道:“严北宗是你什么人?不说,我今日也不将你送官”
铿锵—
那两名壮汉抽出长刀,月下泛出寒光,面无表情。
秦何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师父的名字?
难道真是柳三的人?
秦何手掌有些抖,这关难过了,自己武艺自己心里清楚。
又稍微弯着身子,摸着怀中匕首刀柄的温热。
手掌渐渐变稳,取出,匕首在月色下泛出寒光,血迹被衣服擦拭化开,晕开一抹暗淡血影。
不知怎么想到那个劫匪,杀人者仁恒杀之。
秦何倒是忽然放下不知是师父的仇,这个很难完成的诺言,还是杀人的重负、解脱,一时笑了,向着三人道:“你们听好了,严北宗是我师父!怎么?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你师父?”中年眯起眼睛,赶忙朝后县城来路望了望,又向壮汉两人喝道:“收刀!这是我师弟!”
一路疾驰,路上经过一家驿站,买到马匹,向着良县去往。
秦何原先跟着齐永去专业马场玩过,不生,算是能骑。
也明白了,这位中年,姓郑,郑师兄,是自己师父的外门弟子,不是柳三那边的人。
多年来,在师父隐居的时候,他也算退出了所谓的江湖,在距离张大人县城八十里外的良县住下,照顾年迈的父亲,娶妻生子,当上了一位私塾先生。
偶尔,他会看望师父,不是送财,只是送一些文墨。
除此之外。
星夜赶路下。
秦何抓紧着马绳,还是小心翼翼。
郑师兄好似担忧着什么,带着秦何一路赶往良县,什么都不和秦何说了。
他只要知道那桩练劲的架子只有内门弟子能学,师父有传人就行了,虽然自己没有见过秦何,但自己仅仅是一个外门弟子,重文,不问武,不越矩。
等夜时十点左右。
秦何来到了良县前,也看到郑师兄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两位壮汉也抱拳向着郑师兄一礼,各自回到县内家中。
秦何接着跟郑师兄走,策马经过了有些冷清的大街,来到了一户靠镇西的院前。
从外望去,这座院子很大,远远比师父的小院大,有爬墙虎挂出墙外。
听郑师兄说,这院内总归十二间房舍,一间客厅,学堂,厨房等等,还余有八间是住人的地方,他的学生有的年龄小,家人和店里伙计又忙着生意没接,晚上回家不安全,就先在他这里住着。
等了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