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席卷着沈辞宁的心,她捏紧了金疮药的瓷瓶,抿紧唇给他上药。
严韫给她看手腕上的伤口,“看,好了。”
其余小的伤口的确是好了,伤口结痂已经在脱落,沈辞宁不光看到了结痂脱落的地方,还看到了有牙印的地方,是她曾经咬的。
想到在谭江他来找她,两人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她告诉他,在两人结亲的时候,她跟别人有了阴私,那时候沈辞宁是感觉到严韫对她产生了怨恨。
如今他一再以命相救,算是以德报怨了。
“疼不疼?”她的声音有些噎,心里钝钝的,闷闷的。
“不疼。”男人说道。
沈辞宁给他上了后背的药,又用除疤的药膏给他摸手腕和别处结痂的伤,她垂着小脸,认真专注。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最后沈辞宁上药上到他的锁骨处,也不直接问严韫了,直接上手给他拉开了衣襟,露出结痂的伤口。
她下口真的很重,把他咬成这样,“对不起。”
“没关系。”
他接话接得无比快,竟然还笑,“你咬我,我也高兴。”
“你”沈辞宁甚至都不好说什么了,他起高热,是不是烧得傻了?
沈辞宁给他的锁骨上药,先用辣酒擦了擦,露出很是明显的压印,在他的锁骨上。
想起辣酒触碰伤口的痛意,沈辞宁也学了他的那一招,对着他的伤患处吹了吹。
男人的喉骨上下滑动,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沈辞宁。”
他的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
因为靠得近,她是半蹲着的,后脑勺这么一掌过来,沈辞宁半跪到了他的腿上。
“”她两只小手按住男人强劲的腰腹,借以撑住自己的身子。
两人的鼻尖擦碰到鼻尖,他的手掌还按着她的脑袋,从后往下移,掐到了她的后颈,不疼,就是为了掌控住她。
男人的眸色隐得极深,呼出的气息也热。
她心下紧张,两汪水眸左右不停转着看他,“严、严韫。”
“沈辞宁。”他又叫她的名字,声音真的是沙哑。
“我想亲你。”他的视线移到她粉嫩润亮的唇上。
沈辞宁的两只手抓紧了衣襟,“”被他的话说愣住了。
就当她以为严韫会忽然强压亲下来的时候,他的额低压贴到她的额面上,“想亲你,但是不敢。”
说完这句话,轻轻蹭了蹭,就把沈辞宁给松开了。
“”
回去的路上,沈辞宁精神有些许恍惚,她伸手摸了摸后颈,又摸了摸额头,又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心里划过异样。
香梅不知两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询问,“小姐,严大人的伤势好些了吗?”
是不是伤得挺严重的,不然小姐为何这副神情。
“他的伤势算是好些了。”
“小姐别担心,严大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香梅见她从严韫的住处出来后,就一脸忧郁,安慰她说道。
沈辞宁心软,严韫为她受伤,香梅知道她心里肯定放不下,变着法逗她笑,可眼下不管香梅说什么,沈辞宁仿佛在神游,并没有听进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