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上,见到了霍怯,逗着她玩,沈辞宁才好些。
下属送沈辞宁回去后,回去给严韫复命。
“大人,已经送到霍府了。”严韫轻嗯。
“你多派些人在霍府保护,不要叫人钻了空子。”严韫嘱咐说道。
下属道,“大人,上次的事情后,您已经叫人增派了人手,眼下再增,只怕霍府和外界的人有所察觉。”
“那就在四周蛰伏。”他微有不满,“不要再让她身陷险境。”
下属忙不迭点头,“是。”这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严韫起身去书房,抽出一本册子递给他,“拿去给霍浔。”下属认出来是原先严韫暗中查到的,四皇子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的一些佐证。
果真是触碰到大人的逆鳞,他居然提前动手收拾四殿下,不过,那好歹也是他的妹夫,况且
“大人要把功劳给霍大人?”这些佐证来之不易,中间折损了不少的人手。
“费什么话?”男人眉头一凝。
下属连忙识时务,“是卑职多嘴了。”
颜玉朔那头还想着应对的主意,原本想着还有三两日的功夫,最坏的办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舍弃了工部,将自己给摘干净。
不料工部的事情没有给查出来,霍浔不日上了一封折子,全是他这些年拉拢官政的证据,板上钉钉,叫他脸色一白。
屈膝跪下为自己辩解,“父皇,儿子冤枉!”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为什么霍浔会知道那么多,就连平康的盐案他都知道?那可是四年前的案子,四年前霍浔还没有入仕途,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
绝非一日之功!
不对,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挖出那么多的老底。
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严韫!颜玉朔咬牙切齿。
皇帝越翻折子,脸色越是铁青,朝官中早已掀起狂澜,事关四殿下,这可是皇子,谁都不敢出言置喙,纷纷低着头缩着脑,不敢触皇帝的眉头。
霍浔胆子也太大了,虽说他的确有本事,可这胆量啊,真真是不小,竟然敢弹劾皇帝的儿子。
眼看着四殿下在朝中声威渐渐显赫,提到立储君,向皇帝谏言要立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霍浔的这封弹劾奏折来得真是
“好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皇帝看到后面都不想看了,径直把手里的折子飞掷下来,打在颜玉朔的脸上,啪的一声,虽说不疼,真的是够丢脸的。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颜玉朔的脸被打得啪啪响,他千忍万忍,才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住。
朝中他的党羽要为他说话,快要站出来之时,被旁边的人给抓按了回去,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来人,传朕的旨意,卸除四殿下在朝中所有的职务,你给朕闭门思过,等候决断!”
颜玉朔还要再为自己给辩解,谁知道刚开口,就被人给带了下去。
越是到了紧要的关头,越是要冷静。
皇帝被气得不轻,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捂着心口,一旁随侍的都太监连忙喊太医,一时之间朝堂上闹成一团。
事情闹得大,深居简出的沈辞宁在府上都听到了风声。
皇帝被气病了,一病不起,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章成公主要进宫侍疾,这两日她没有来找沈辞宁,就是因为在巡查铺子,章成公主临时脱了手。铺子的事情就丢到了沈辞宁的手上。
如此她不能不出门了。
霍浔听到她要出门,很是不放心,“妹妹不如让父亲原先派来的人去帮忙巡查罢?这些日子不太平。”
沈辞宁思虑了一番,“铺子都是在热闹的街段,想来多带些人在身旁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