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最近知州大人来了个侄女,生得那叫一个水灵貌美,跟天仙似的,平日里知州府没什么人敢来,最近一堆人围着,就连给他手底下的都不老实了,送呈文的时候勤快得很。
都是为了偷看,偏生当事人毫无察觉。
就像现在,他说了,也没有个反应,沈辞宁埋首签着铺子的单契名字,“什么?”
一看她心眼大的,霍旭摆手笑笑没什么。
一起进行得比较顺利,沈辞宁给章成公主去了一封书信,告诉她心中的成算。
谭江和泉南离得比较近。
让人从谭江她原先大赛拿下的铺子里拿料子和成衣裙衫过来,先顶第一批用,此外她自己还上了新的裙衫样式。
筹备的期间,沈辞宁还要自己盯着铺子。
原先在谭江,因为有了身孕,又不好露面,什么事情都是交给霍浔来做。
今儿在泉南,她就不必遮掩了,凡事亲力亲为,铺子的修缮,大到匾额,悬挂裙衫的立地檀木柜子,再到一个细小的摆件,她都要亲自来。
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就连用膳时另外一只手都在忙碌。
霍旭心疼她,要给她派个人帮忙,沈辞宁摇头说不用。
“忙碌挺好的。”忙起来,心里的郁结都散了,什么都不用想,沾到被褥就能睡。
唯一不好的就是,沈辞宁露面了,时常被人追问,她在铺子里的时候总有男子来与她搭话,明明知道她是霍旭的侄女,佯装不知旁敲侧击的打听。
沈辞宁刚开始还有心应付,后面着实烦了,她领着霍怯去了铺子里,再有人来找她,问起霍怯是不是她的妹妹,与她生得像。
沈辞宁忙着手上的活,“不是,是我女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连来了好几日的男人,脸色一僵,“什什什么?”沈辞宁仰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又甜又娇的笑容,“是我女儿。”
男子犹如晴天霹雳,“”一见钟情的女子,竟然有女儿了?
不曾听过许到哪家人里啊?甚至以为沈辞宁在跟他开玩笑,追问道是哪家人户?
沈辞宁礼貌回绝,摇头,“私家事,不好言说。”
沈辞宁面色柔美,腰身纤细,清丽婉约,嫰得仿佛枝头凝露的花苞,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生育过的女子。
沈辞宁仿佛没有看见男子脸上巨大的失落,她放下手里的摆锤,来到霍怯面前,带着她对男子,教霍怯喊人,“怯怯,叫公子。”
霍怯在学说话,口齿并不伶俐,勉勉强强喊了一个,“锅锅锅锅锅”第二字愣是蹦不出来。
男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最终失魂落魄走出了铺子。
香梅叹息,“小姐,您这招未免也太”太狠了点。
沈辞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话本子上说的。”言罢,低头摆弄起她手上的活计。
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霍知州的侄女,许过人家了还有一个孩子,真真是断了所有想求娶沈辞宁男子的心路。
沈辞宁总算是清净了一阵,跟前没有那么烦人了,原先见到她的惊艳声变成了叹息的声音。
她生得实在是好,模样美身段俏,也有贼心不死的,旁敲侧击打听,问道了霍旭的跟前,霍旭证实了霍怯的确是她的女儿。
沈辞宁的铺子快要开张了,衣裙都摆弄好了,前两日的晚上,她用过了晚膳到铺子里点裙衫,确保不出错。
听到门后有动静,沈辞宁还以为是香梅给她送香薰鼎炉来了,不料却是前不久总在她跟前晃的男子。
叫什么来着?沈辞宁忘了,就记得他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模样。
“你”怎么又来了?
“姑娘我知道你过些时日要开铺子了,是来给你送贺礼的。”沈辞宁才注意到,他的手上还拿个锦盒,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希望姑娘收下。”他把锦盒递过来。
沈辞宁垂眸看着锦盒,顿了好久没有接,男子又说道,“我知道姑娘已经有了孩子,前些日子着实给姑娘增了烦恼,这既是贺礼也是赔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