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晚风拂袖将他的手慢慢拿开,道:“这就要看贤侄的诚意?”
“何为诚意?”
“信服。”
只要你拿的出让人信服无话可说的诚意,孤自不会说什么。你若是想要苍鹰搏兔,就得先做好一只兔。
做好了,才有苍鹰出手的价值。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百里乐人瞬间意会,的确,苍鹰搏兔,兔子若要和苍鹰搏斗,就必须先让自己有被吃掉的价值,如果被吃掉的价值都没有,又要如何与苍鹰相搏?
瞧着了空着的手,摸着袖子道:“如此,容小侄考虑一二。”
说罢,不再言语。
这事他要考虑吗?
不,不用的。
但,考虑是必须的。
只有这样,才会合乎人之常情,不是吗?
菰晚风有多了解自己心里的算计,便如自己心里有多清楚他想要什么?
正因这般,他们都需要。
菰晚风颔首,他正愁着这回死局不知如何解。不想瞌睡来了,枕头自己送上门。
他倒想知道,百里流年要如何解自己的困境。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就是因为有着那不可排除的可能,才要他们父子做出决定。
与虎博弈也罢,苍鹰搏兔也好。
活到最后,才有说的资格。
瞥了眼门口的尸体和伞,那是极不相称的画面。但是,又极为的真实与相匹配。
道:“你且细想,想好了可往宝德殿寻孤。”
说着,大踏步离开。
行至门口,他忽的看了眼窗外的竹林。
而后,拾起雨伞便要离开。
霎时,百里乐人心提到嗓子眼。
一阵疾速思索后,快步走到门口。
“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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