桺二爷眉头挑了挑,指着鸡道:“这么快弄好了,你拔毛除内脏了么?”
老者笑呵呵道:“放心放心,这鸡是晌午就杀的,绝对干净,便是味儿也入的刚刚好。
不信,您尝尝。”
桺二爷听罢,便放下筷子直接上手撕了一只鸡腿,道:“可以了,你先下去,有事爷在叫你。”
“好嘞。”
老者抬眸,躬身而退。
随后,桺二爷转手就把鸡腿塞到了素鹤碗里,道:“吃吧,今儿咱们好好喝一场,出了这道门你我还是敌人。”
又指着酒杯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专管某人的。”
言外之意,已是明了。
素鹤闻言,遂举杯相敬。
道:“如此,素鹤就承二爷的大恩。”
桺二爷美滋滋咂吧了一口酒,顺手给自己撕了只翅膀,边吃边道:“什么恩不恩的,老子看你顺眼,欣赏你,就这么简单。
你既然都要那么做,也算是给在下行了个大方便。虽说后事难料,但眼下总归也是承你的情。
你若不放手,八风岛不是不能破除封印。而是还要花费许多时间,人力物力以及还有天时。
如今能够达成,亦算的时机以到。
只是这份时间,需要公子成全。”
素鹤没有言语,只是把酒干了。
桺二爷见状,又连着劝了几杯。
道:“虫子,啊不,常带子那厮用的能耐和黑嵋有异曲同工之妙,然则毒性远不如黑嵋所示,以毒攻毒,这毒也压不了多久。
我这个不一样,包你此去无后顾之忧。”
“多谢!”
不得不说,桺二爷此举帮了他一个大忙。至少到时候,不用束手束脚,不用受制于人。
桺二爷被他敬的兴起,端起酒杯就喊:“干。”
说罢,仰头饮尽。
然后又催着素鹤吃菜,见素鹤不怎么动筷子,便托着袖子亲自布菜,道:“说句托大的话,我的年纪也能厚颜当得起一声老哥哥。
今儿这顿啊,便算老哥哥替你践行。
愿老弟你此去,心愿得偿。”
最好,活着。
素鹤微怔,旋即释然。
便拿起筷子,浅尝了几口。
道:“二爷有心了。”
桺二爷听罢,这心里说多说少都是有那么一点落寞的。然一一放在心底,只不停夹菜,不停的劝酒。
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一个人得需要多大的心力才能做到受尽委屈误会,还能如此坦然的向死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