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恨,拼死也会达成。
也知道彼时去不得,为着私心,还是让他去了。
后来,便没有后来。
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他清楚,地气有古怪。
欲海天能做,又会做的人,不多。
虽然其中夹了疾疫,亦掩盖了诸多气息。
然属于帘恨那丝微弱的痕迹,他还是捕捉到了,他没有说,但他晓得帘恨不是自己死的,更不是死在疾疫之下。
短短几个问题,让他明白。
他,还是低估了。
人不仅知道乐人的不同,更早早参与了少真无一无弦不樾的局,甚至在他们出事后,后面全是其一手在盘活。
也是如此,他才想通。
帘恨是其所杀,地气是其引爆。
换而言之,在自己让帘恨出去的那一刻,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
而,谁也想不到?
杀帘恨,置全城百姓与死地。
使得城内疾疫爆发,民不聊生,尸骸成堆,人杀人,人吃人,整一个炼狱不过如是。
却是他,百里素鹤。
即便时机不对,让谁看了不想夸上一句。
这才是,干大事的料。
够狠,够冷静。
一时间,他竟很是欣赏。
道:“他……后悔了吗?”
“他曾回来看过你。”
“当真?”
一听这话,饶是他早有准备。
可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颤了颤。
尽管他面上很平静,可内里早起波澜。
原来,没有恨自己。
呵呵呵……
这世上,怎么会这般的痴人?
何苦呢?
自己又不是什么好人,哪里值得?哪里值得……思及此,眼前赫然是过去的一幕幕。
霎时,负累的闭上眼眸。
道:“公子如此做,就不怕受千古唾骂,留万世罪名?”
“骂,要有人受。
罪,要有人背。
有些事情,背的多了,也就不差多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