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里流年为之侧目。
由衷道:“公子海量。”
谁知,话音刚落,府外就开始闹腾起来。
细细听来,大致是一个小厮惊慌失措跑来通风报信,结果被拦在门外进不来。
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他仅是抬眸一瞥,便由得他们吵闹。
看了看妻子的容颜,随即推动棺盖盖上。
这一别,就是永远。
道:“天雨路滑,你慢些走。
我再过不久,就来陪你。
这回我不带她们,听你的话,不争了。”
说着,漫步至素鹤跟前。
整衣肃冠,重重一拜。
道:“一会儿还得有劳公子,替我掠阵。
倘若乐人有不当之处,还请担待。”
素鹤知其意,轻轻颔首。
说白了,两人总归是一家姓。
虽然有主家和旁系之分,可茫茫欲海天也只有彼此能懂。
他只是想再见一见熟悉的人,听一听有关故人的事。
过了今天,他们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两人有仇也有怨,但走到今时今日。这点仇恨突然就变得不足为道,人都要没了,再执着于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愿意那么做,百里流年也不愿意。
因为,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至于仇仇恨恨,恩恩怨怨。
就让它,随风消散。
飘到哪儿,算哪儿。
飘的无依无靠,便是一生的宿命。
飘的烟消云散,便是归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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