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衬的大雨喧哗,衬出今时的不太平。
解决了这边的事,接下来就看素鹤放不放人。照理素鹤会放箕鴀过去,倘若不放势必要和其背后之人对上,这对素鹤而言是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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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到关键时刻,给自己横添枝节,再树强敌。
然念头拨转,脑海里不经想起了常无常与白玉郎。
如果对方介入,那事情就难说。
素鹤呢?
他又会做怎样的选择?
放,或不放?
思来想去,没有答案。
想了想,也只有交给老天。
如果天要自己做个普通人,碌碌一世,便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如果不是,那么天就不会让自己折在这里。
既然如此,何不一试?
床上,杨允不知何时醒了。
看到菰晚风的那一刻,便挣扎着要起身。
菰晚风被他的动静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抬眸道:“这般拼命,是信不过孤,担心孤对你生疑?”
杨允废了半天劲儿,折腾的大汗淋漓也没折腾出一个水花,仍是坐不稳,一不小心还翻身滚落下地。
好巧不巧,一头撞上旁边的矮凳。
那矮凳又撞到其他陈设,登时乒呤乓啷碎了一地,他勉强着撑起身子坐起来,却是啪的一下又摔倒。
手,还摁在碎瓷片上。
霎时,疼痛钻心刺骨。
险险,没让他再度晕过去。
半晌才缓过气,低眸垂眼看了地面好一会儿,无声的笑道:“主上说这话,可见还是信不过微臣。
说什么信与不信,您对臣不也如此?”
“你的胆子,变大了。”
“胆子不大,如何能做主上的刀。”
“你还记得?”
“谆谆教诲,不敢有忘。”
“这些年,弦不樾就不曾怀疑过你的身份?”
“微臣无亲无故,他就是有心怀疑也查不出结果。况且,微臣自认足够谨小慎微,便是有一丝的可能,臣自己就掐了,又岂能留待他人捉着把柄上门。”说着,他又费了老鼻子劲儿爬回来了床边,扒着床沿坐好。
然后,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
一边咬死了嘴唇,一边开始拔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