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大抵便是如此。”
“原来如此。”
“有什么想法?”
想法?
想法很多,可想法做不得数。
现在就算明白了也无济于事,不过死的明白点。
一时间,默然不语。
他不说话,杨允亦不出声。
别看两人一来一往又说又道,可有些坎儿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刀不是砍在自己身上没人会说痛,肉不是从自己被挖走也没人会说疼。痛不是自己承受,没人会说苦。
恨不是自己尝到,没人知道是怎样的油煎火熬。
自己等,等不来一句话。
盼,望不到头。
无论怎样,都是想不通。
人痴痴的想,就会呆呆的怔。
呆呆的怔,就会痴痴的魔。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药好,他这会也终于感觉身上有了些许气力,挣扎着,踉跄的,打了几个颤颤,好赖可以摇摇晃晃走到一旁一同坐下。
又颤巍巍的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都忘了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一起相对坐过。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
每次见面,不是装作不认识就是夹枪带棒,剑拔弩张。
对此,菰晚风没有阻止。
只是静静看着,茶水推过来就端起静静的喝。
一杯凉白开,其实没滋没味。
但喝的人有心,这杯水就有五味。
是甜是苦,也只有喝的人清楚。
将事情一遍一遍虑着,慢慢的也就有了眉目。不管少真无一是不是还活着,目下都不是最打紧。
少真无一既然想帮弦不樾做到海晏河清,那么便不可能选在此时动手。他还得借着自己在接下来的局势中扭转生路,要在三方乃至多重势力夹击下保住王城。
是以,他绝不会此时动手。
现在所为,便是让自己不得不争。
于公于私,都得一博。
而只要箕鴀那边办好,府上危机自除。素鹤这边快则今夜,慢两三天应该也该要有动静。
倏的,他抬起眼眸。
道:“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