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这方面,菰勒勒始终是浅的。
远不及,马婆子想的深。
她行依兰一个方便,也是日后好为自己讨个便宜。路总是要越走越远宽才好,如此才不至于把路走绝。
而敌人过于强大,与她而言那无有不可为友之人。只要不是站在对立面,那就都可以是同路人。
抱着这样的心念,她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眼看离目标触手可及,又怎么可能为了一点旁的事情去改变。
因此,也就没有交恶的必要。
菰勒勒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还当是在为后面可能发生的状况忧心,一时间两道弯眉锁的更紧。
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和箕鴀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和老子闹掰,这将是最后的退路。
所以,无论箕鴀怎样她是不会和对方撕破脸。因为,人还有用处。也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是以有的事情她不好问。
却也鬼使神差的想起对方护着自己的一幕幕,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个敢在父亲面前叫板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这一刻,竟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心头。她不是很喜欢,但也没那么反感。只是这种感觉很莫名,很陌生。
陌生的,让她无所适从。
以是低眸间,左右流顾。
沉眉敛色道:“以婆婆之见,这件事胜负如何分说?”
马婆子闻言,那双混浊的眸子照进寒光,幽幽的让人不寒而栗。
却又很快,化做一汪温泉。
潺潺暖意,逐流而下。
道:“小姐是指素鹤?”
“废话,不是他还能是本姑娘?”咱们如何,可说一半系在他和浥轻尘她们身上,要分胜负自然要找关键。
“坦白讲,不好说。
小姐若是想知道答案,静候即可。”
“怎讲?”
马婆子替她梳好头发,便把梳子别回发间,不紧不慢的抬起眼眸。
道:“已经开始了。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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