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也有人骂自己有眼无珠,听信谗言。更有人,手起刀落送自己上路。鲜血,顿时和着雨水往地处流淌。
这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风。
一时间,竟有不下数十人。
照红妆看的甚是满意,朝浥轻尘道:“妹妹的事情都办好了?”
浥轻尘的出现,让陈留、林卯再不能独善其身。林卯自己去了也就罢,他这回还带上夜雨等人,往那儿一站,也是不可忽视的一匹人马。
听到照红妆问自己,当下也不再同众人演戏,含笑点了头,随即托着四象琵琶缓缓坐与云端。
纤纤玉指,低眉信信弹。
道:“怎么?他还是不肯出来?”
“大抵,是在等妹妹到来。毕竟,妹妹你对他的意义,可是大大的不同。”说着,两人刷的四目交汇。
“既如此,且待妹妹我弹奏一曲,催上一催。”
“啧啧啧,还是妹妹有心。
无怪乎,我们百里公子对你放不下。”说罢,美目婉转流波的扫过左右,道:“忘了告诉你们,过去小周庄发生的事情,我这妹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缺云子一听,不等群仙作反应,当即一把拨开槐尹,疾声厉指浥轻尘,喝道:“真是你干的?”
浥轻尘边弹边缓缓抬眸,道:“还不算太蠢,终于明白过来了。”
闻言,缺云子气的直哆嗦。
之前和云行雨也有过讨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对方证实,这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
搜肠刮肚半晌,他都找不出合适的词儿。这女人太无耻了,无耻到他一把年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而扈西河想到四正盟被灭时,还是她身后陈留所为,一时间,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人,怒道:“姓陈的,你当日灭我四正盟众兄弟时,说的是为了你那童子。
而今你听到了看到了,害你童子真凶在此。你伤我盟里兄弟条条人命且先不算,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要助纣为虐,做她的帮凶?”
“……”
陈留静静看着,静静听着。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身旁灾畲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大人,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害鄂华的真凶在此?
是说我们杀错人,报错仇了吗?
那爷爷,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害死的?他不害死爷爷,是不是那晚义室就不会起火?不起火,鄂华就不会让我先跑,他就不会一个留下来。不留下来,他是不是就不会为了保护爷爷的心而死?
望着这一双清澈的眼睛,陈留心无所动。抬手安抚其脑袋,而后淡淡看向缺云子与扈西河,道:“陈某技不如人,甘愿服从。”
扈西河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连带着,缺云子也急的跳脚,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指鼻子骂道:“狗屁的技不如人,这是技不如人吗?这他娘的就是丢人,你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啊?你这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生对眼睛是瞎的,长个脑子是木的。报仇报错了就算了,你……你……你……你还知道了真相不改,你还甘心替她卖命,给她当狗。”
然,不管他怎么气也只叫陈不咸不淡给挡了回来。
回眸一瞥,复看向他时更是杀机无限。
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浥楼主能为在陈某之上,为之效命,是陈某之荣幸。陈某如何,似乎与阁下无关。
阁下一而再的冒犯,是欺我抚灵阁不成?”
“你……你不可理喻。”
话音刚落,槐尹便不怀好意的凑近道:“人各有志,您老又何必强人所难。”
说着,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扈西河罗旦。
缺云子大感不妙,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不等招式用老,已经虚空连递几招。
然浥轻尘是丝毫不在意,兀自拨弦。待近到身前三尺时,琴弦忽的荡出荡荡威能,只是随手一挑,已然叫两人五脏移位六腑受创。
道:“凭你们,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