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这些破事,她就来气。
抢过酒杯一口干了,砰的砸在桌子上,道:「哼,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她照红妆想借里面对付我,我到要看看里面怎么解释她是怎么回事?凭她照红妆就可以下界作乱,老娘我看一眼不成?」
素鹤垂眸笑了笑,不深,很浅很浅。却是难得的透着放松,或许他放下了,或许他释怀了。
总之,现在整个人变得更加如沐春风。愈发的让人舍不得,睁不开眼,就想…
…就想挽留。
掌柜的晓得两人有话要谈,起身道:「夫人稍座,我再去炒两菜,给公子吃饱了,壮壮胆。」
「去吧去吧。」
一枝春提溜着酒杯,随意的摆了摆手,随后晃荡着酒水,沉吟道:「罢了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都答应了,哪有儿不淌的道理。
先生不就是看中这点,才敢放心的找上我?」
她知道我不会违背他的托付,更不会因此背弃。他知我了解我,亦如他知你了解你。
说到底,你我不过都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
然,咱们是心甘情愿的。
「喝。」说着,举杯和素鹤碰了一个,而后一杯接一杯的自己倒了起来,眼看一壶交了底,便倾了倾,发现喝完了,便招来小二又打了两壶。
小二哥还是那个小二哥,麻溜的给打好了送过来,见气氛不对,又识趣的躲得够远。
既保证自己不会听到什么,又足以看到对方需要什么。
一枝春见他如此,一边倒酒一边同素鹤道:「这小子长进了,看样子出去的日子里没有白费。」
素鹤也仰头干了杯中物,道:「人总是会成长的,不是吗?」
若在过去,我也不能做到如此。
「想好了吗?」
一旦出了这道门,可就真的回头无路了。
你知道他在等什么,应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你的人生,没必要将自己葬送在这里。更没必要,去成就他们的野心。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
抬眸环顾,道:「他们两个呢?」
「我有事情让他们去做,故他们现在不在此处。」
「不在?」
一枝春闻言,差点没忍住起个高调。还好关键时刻她没冲动,压低声道:「你怎么想的?这时候让他们离开,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那照红妆是好相与的?还有住在轻尘体内的鬼东西,她两个要是联手,分明是要绝杀你啊。
素鹤晓得她是关心自己,然这份善意他只能心领了。道:「勇王原与三味暗中定计欲祸水东引,使菰晚风与桺二爷等人对上,然中间出了变故,菰晚风没有中计,反倒是东门几万大军受损严重,勇王更是重伤。
虽有周乙等人在侧,然则他们出沇水河时,方向乃是西门,而西门则有青蚨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