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及早赶去,晚了只怕来不及。」
闻言,一枝春气的俏脸带煞。
啪的一把攥碎了杯子,酒水跟着哗啦撒了一身,但她毫不在意,起身踱步道:「老娘早晚有天,端了他的沇水河。」
让他蹦跶,让他造孽。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道:「不对啊,他们两个也不能对此间出手,你派他们去能做什么?」
那些个的东西,不还活着?
讲清楚,你是不是故意支开他们?
没了他们,你好赴死是不是?
素鹤垂眸浅笑,笑她多虑了。自己好好的,不是那起子活不下去的人。
道:「实是如此,半边梅如今被罚在沇水河,小云要坐镇九曜楼。虽有余力,然现在还不是暴露底牌的时候。
敌强我弱,还以藏字为重。
他二人虽不能动手,然则救人尚可。」
「你知道半边梅被罚了?」
「前辈他们既然来了,人岂有不罚之理。」
「我说你就不怪老小子出尔反尔,不守诺言?要不是他把人带过来,哪里需要凭生这么多掣肘。」
「以成既定的事实,何必再言。若有不幸,也是小子我亏欠至深,累众人至此。」
大不了,这黄泉路大家挤一挤。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枝春有时候想掰开他脑子看看,看看他这脑子都想了啥。
怎么就说不通呢?
死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义无反顾?
我知你来历不凡,或有倚仗,可……可可也不能这么做不是。
倏的,她突然回过味儿了。
快步回到桌前坐好,甚至为了方便,还把凳子拉近了些许,拍桌道:「说,你小子别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吧?」o
要不,她怎么看事情哪儿都不对劲。
偏偏,又说不上来。
可这种感觉好比附骨之蛆,如影随形,怎么也驱散不开。
想想这小子以前干的事情,不是她早有获悉,怎会想得到地气是他引爆的?救王城的是他,让王城水深火热的也是他。
看看外面血流满地,浮尸遍野,无一不是血债。但世人只知有人引爆地气,却无人晓得罪魁祸首就尽在眼前。
不禁喃喃道:「为何?」
你明明不是那种人,却为何要造下如此杀戮?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旦事发,欲海天容不得你,司幽、中禅天同样容不得。
等会儿不等邪人发难,自己就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