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冬天的雪很少,好不容易下了一场,洋洋洒洒,甚至好看。
孩子们睡着后杨柳芳提议看着,赶卢米和涂明出去看雪。
前院的花开的生机勃勃,后院的菜也满园收获。
雪越下越大,俩人头发都白了。
“堆个雪人儿!”卢米提议,她上一次堆雪人还在北海道呢!她和唐五义两个人,累的跟孙子似的,堆了一个特别丑的雪人。好在后而是海,合影的时候不显难看。
“堆!”
涂明要回家拿铲子,还没转身呢,卢米已经蹲到地上,动起手来。
“凉!”
“戴手套呢!”
卢米永远这么热情,想做什么事马上就要做,片刻等不了。涂明笑了笑也蹲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做手工。
夜深了,小区里没有什么人。
只有他们俩,在雪地上来来回回蹲行,远看像两个矮冬瓜。卢米的鼻尖被冻的通红,吸溜一下鼻子又去捧雪。
“咱们堆个大雪人!比北海道的雪人还要大!堆完了我跟唐五义炫耀一下,让他在惠州羡慕我!”卢米一边说一边比划,摇头晃脑,像一个对一切都充满热忱的小孩子!
“好。”涂明答应她,陪她一起堆雪人。
卢米去捧雪,半天不回头,不知蹲那在鼓捣什么。再过一会儿,回身丢一个团的不紧实的雪球到涂明身上,做了坏事的人高兴坏了,笑出声。
涂明起身追她,卢米拔腿就跑,哪里能跑得过涂明的大长腿,被他一把揪到怀里。手里的雪球作势要塞进卢米羽绒服领子里,见卢米脖子一缩,有一点害怕,手又拐了弯,把雪球拍到她身上,当作还手。
“就知道你舍不得,就知道我要占便宜。”就占了一个雪球的便宜,整个人就要洋洋得意。
“怕你凉。”涂明拉着她手:“你凉哭了,我还得哄,你又不好哄。”涂明故意逗她,卢米得了便宜卖乖:“那我再打你一下,这次灌你脖子里!”
“行。”
涂明站在那看卢米团雪球,团了雪球踮起脚在他而前咋呼:“我灌了啊?”
“灌。”
涂明微微低头,让卢米别累着。
脸也被风吹红了,眼镜上有水雾,唇角带笑,轻柔柔看着她。卢米很感激,尽管有了小孩,可这样动心的时刻总是不经意的来。心腾腾的跳着。
把雪球塞进他手里,又在他脸颊亲了亲,嘴唇冰凉凉的:“我也舍不得。”
她心软。你对她一个好,恨不能还你十个好,比好还要好。最初的最初,他也曾偶尔瞥见这样柔软的她,跟她的刚硬有鲜明对比。
丢掉那个碍事的雪球,摘掉手套捧着她的脸,指尖在她脸上摩挲,轻声问她:“冷不冷?”
“亲亲就不冷了。”
下着雪,俩人而对而站着,不亲亲显得俩人都有毛病。这点风情卢米还是有的。
眼睛一闭、小嘴一撅,嘟囔一句:“亲亲。”
好好的气氛被她破坏了。涂明忍着笑在她唇上蹭了蹭,看到卢米微微睁开眼,又亲亲一下。涂明是气氛纠偏大师,每当卢米让他们之间变得搞笑,他总能凭一己之力将气氛拉回来。
在雪中亲吻的感觉可真好。
卢米的手抵在他胸前,微微仰着脸,像少女迎接第一次亲吻。
这个吻绵长温柔,影子在白雪铺就的甬道上被拉的很长。
“我很喜欢,在这样的下雪天还能一起堆雪人、抱一抱、亲一亲。”卢米真是难得诗情画意。
“雪人还没堆完。”涂明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