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封密信飞往紘城,交到了王伯元手上。
王伯元收到信时,正坐在孟家小院的葡萄藤下,与程荀悠悠然下着棋。
亲卫小心翼翼拿着信,递给王伯元。王伯元先是看见信封上一道隐秘的记号,将手中棋放到一边,当着程荀的面,展开信读了起来。
程荀支着脑袋,眼神飘到了脚边竹篮里一只肥硕的黄猫身上。她努嘴逗了那猫几声,黄猫懒洋洋地翻个身,继续睡了。
一旁,王伯元收起信,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手里的信写了什么?”
程荀头也没抬:“还能些什么?大抵就是那位让你回京救急去了。”
王伯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阿荀,你这张嘴可真是……等到了京城,若还是这般无遮无拦,指不定就被人害了。”
程荀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不恭不敬的话到处嚷嚷。”
“你也知道不恭不敬……!”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吵起来,崔夫人慢悠悠走过来,抱起竹篮里的黄猫,打趣道:“什么不恭敬?伯元,我可不许你这么说阿荀。”
王伯元顿时收起气焰,老老实实喊道:“崔夫人。”
程荀笑了下,将棋子放到一旁,拉着崔夫人坐下。
“母亲,伯元哥收到信,京城那边催他回去呢。”
崔夫人一惊,关切道:“你出来这么久,如今局势稍缓,是该回去了。家里人担心了吧?”
王伯元摇摇头,委婉解释:“倒不是家里人送来的信。”
崔夫人一愣,随即心领神会:“那更该尽快回去了。”说着,她又看向程荀,“阿荀,不如趁此机会,我们也回去吧。路上还能多个伴儿,多少也放心些。”
程荀早有打算,闻言便道:“母亲说的是,您不说,女儿也正想与您提呢。”
崔夫人脸上扬起一个笑,低头摸了摸熟睡的猫儿的下巴,温声感叹:“许久不见你父亲和绍文了,也不知他们可好。”
王伯元连忙宽慰:“估摸着绍文也要从江南赶回京城了,孟大人又官复原职,想必是好的。”
崔夫人抬起头,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
程荀静静看着崔夫人怀里的猫,忽然道:“那便事不宜迟,收拾下行李,后日咱们便启程吧。”
闻言,崔夫人又问:“就一日时间,你在紘城可还有别的事务?可来得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