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勃然大怒:“学长,你还开玩笑!”
他嘿嘿笑两声,把桌上的一杯热可可递给她:“吃饭吃饭。”
原莺捧着陶瓷杯,小口地啜。
并不浓稠,甜度适中。上面,铺了一层云朵般绵软的奶泡。
微烫的暖流顺进肺腑。
她身上终于回暖,头也不那么痛了。小口地抿,余光往桌上打量。
咦?
三份主菜。
原莺:“你们已经给我点好啦?”
“嗯啊。”陈秋缄埋头吃面:“你们再不来,都要凉了。”
原莺咬杯子:“我不是说我不吃吗?”
陈秋缄意味不明地闷笑了两声。
原莺:“学长,还没跟你算骗我的账——”
“哎呀,”他说:“为老板服务,我也很苦的。”
原莺瞪他:“胳膊肘往外拐,诅咒你面条吃进鼻子里。”
她放下杯子,也拿起勺,开始对付面前的烩饭。
景区饭点算不上好吃。
但刚才在雪山上闹得那一通,原莺却有些饿了,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条围巾兜头兜脑地罩下。
她困惑地撩开。
何宴回来了。手里一支白色的软管药膏,抛在桌上。
原莺指了指围巾:“干什么?”
他说:“马革裹尸。”
“……”原莺瞪他:“这个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他冷笑:“不要就还我。”
原莺把围巾裹在身上——似乎是羊绒质地,薄,但很暖和。只是照顾的地方有限,她的腿依旧裸露在外。
她瘪着嘴盯他的大衣。
……为什么不脱外套给她披上嘛。
何宴未有所觉。
坐在原莺对面,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边上的热红酒。
原莺怏怏地收回目光,拿过那只药膏,对着手机,涂在鼻梁上。
一顿饭结束得悄无声息。
到了集合时间,他们乘火车下山。导游宣布明天是旅行团的最后一天,在卢塞恩解散。一部分人和导游一起乘大巴回德国,一部分人自行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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